了起来,周九倥“霍”地飞快转身,满脸堆笑道:“哪、哪有想什么?不过就是来后园里散散步、赏赏花,真的没什么事!”他在紧张什么?厉眸警觉闪过一抹精芒,荆天若无其事的微笑。“雨天散步赏花,师父兴致真好哪!”哼!别人他也许还不敢说,可对于这个疯疯癫癫的师父,他太了解了,要他相信向来秉持“下雨天、睡觉天”的师父有这种风雅情怀,倒不如相信猪会飞还比较有可能性,“是啊!是啊!不知为什么,今儿个我兴致特别高。”顺势附和,周九倥哈哈干笑,一双老眼却很心虚的飘移开了,不敢和他对上。见状,荆天目不转睛地盯著他,想到之前他与姬笑春在酒楼相谈甚欢的情景,当下剑眉一拧,沉声警告“师父,我与那姬笑春有私事未了,您可别胡来。”他还真怕这疯癫师父一时兴起,偷偷放走姬笑春呢!“没有!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猛摇著手,周九倥连声否认。“我什么都没有做,那小≈ap;ap;x59d1;≈ap;ap;x5a18;还好端端被你关在地牢里呢!”哎呀!他只是写了封信而已,其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最好是这样!”还是有些怀疑。“本来就是这样!”佯怒恼瞪,周九倥决定先发制人,痛心疾首的教训起来“我说人家娇滴滴的一个姑娘家,你干什么把她关在地牢里?若是对人家有意,想来个‘君子好逑’,也不该是这种追求法啊!”“师父,您在胡说些什么?”毫无意外的,与某“小≈ap;ap;x59d1;≈ap;ap;x5a18;”的反应一样,荆天毫不犹豫地断然否认。唯一不同的是“小≈ap;ap;x59d1;≈ap;ap;x5a18;”表情是恶寒的;而他却是恼火中隐隐带著一丝连自己也未察觉的莫名窘红。咦?他是不是瞧见向来正经八百的徒儿脸红了?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周九倥用力的揉了揉眼,再次定睛细瞧哈!他果然没瞧错,虽然不明显,但这小子确实真的脸红了。“师父,您净瞧着我做什么?”皱起眉头,荆天被盯到有些恼怒。“哎哟!何时你这大盟主这么宝贝,让人瞧瞧也不行吗?”缓缓扯开一抹诡谲笑痕,周九倥一脸欠扁样的调侃。“咱们师徒俩这么多年不见,师父想你啊!下回见面不知多久以后的事儿了,想说现在能多瞧你一眼是一眼,没想到还被你这无情徒儿嫌弃,我这什么命啊我?呜呜呜”话到最后,竟然还夸张地掩面哀泣起来。呵呵他敢以全身家当打赌,他这徒儿心头那滩发臭了多年的死水,肯定是被地牢里的娇艳美人儿给无意间撩拨了,只是这摊死水可能臭太久了,至今还没发现自己被激起涟漪了,真惨哪!唉唉!怎么他教出的徒儿这么笨呢?丢脸!丢脸啊!无言地看着他演大戏,荆天额际青筋不禁隐隐跳动,深深吸了一口大气才有办法平稳地转移话题。“师父,多年不见,您这次回来找徒儿有什么事吗?”他很清楚这个传授自己武艺的疯癫老人家是个来去如风、不喜受拘束的人,当年只是因为见他根骨奇佳,又想一身绝学有个传人,这才勉强留在荆家庄那么多年。待他武艺学成的那天,老人家便如获得自由的脱缰野马,好不兴奋的又四处游荡去。多年下来,回来找他这个徒弟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可数的那几次,都是来指使著他办事虽然办的都是些“听说某某御厨、某某王府厨娘的手艺是天下一绝,你去找来烧给我吃”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儿个,他老人家难得回来了,还阴错阳差的带回一个“大礼”让他又惊又喜下,不免也暗自猜疑著师父是不是如同以往般,又听说哪个厨子手艺天下一绝,要他去找来满足他老人家的口腹之欲。“你问这是什么话?难道没事,师父就不能回来找你吗?无情!真是太无情了!”哇哇大叫,周九倥上一刻还在掩面哀泣,下一瞬间就气呼呼的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地控诉。“”一阵沉默,荆天与老人家眼对眼互瞪了好一会儿后,他终于面无表情地缓缓开口“难道不是又要我去请哪个名厨回来烧菜给您吃?”他这师父别的没有,就是嗜吃美食,他了解得很。“才、才没有咧!”结巴否认,周九倥的表情很是尴尬。是啦!原本他是又听说镇南王府的厨子手艺绝佳,心中打著让徒儿去把人弄回来,烧个十天半个月的菜给他—饱口欲,可如今他暗中帮忙“通风报信”得趁还没被发现前赶紧逃难去,一天都不想待了,更别说十天半个月。正所谓留得一条老命在,不怕没有美食吃!“真没有?”眯眼,荆天非常怀疑。“当然没有!”飞快猛摇头,周九倥说谎不打草稿。“我只是刚好路过扬州,想说咱们师徒俩许久没见面了,这才拐过来瞧瞧你,如今看你身强体健安好得很,为师心中很是欣慰,如今没什么事了,为师还得赶著去京城尝美味烤鸭,下回有空再来找你!”话落,不待阻止,人已经电射而出,眨眼不见踪影。还真是来去一阵风哪!瞪著方才疯疯癫癫老人家还站著,如今却已是一片空荡的为台阶,荆天不由得轻摇起头,对自己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实在没辙。对了!说起没辙,地牢里还有个人让他更没辙,若她坚持不肯招出外甥下落,那他又该拿她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囚她一辈子吗?唉真是个可恶又惹人头疼的女人!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