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锡安不会告诉我,我的母亲很讨厌我,除了我的肉棒。我非常好奇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当我去质问父亲时,父亲只是冷漠地回答我:“问你母亲,我不想提他。”我又多了个姨妈,叫姑妈,是母亲的妹妹。她在布里塔尼亚定居,经常和母亲视频聊天,只有在姑妈面前,卢锡安才会展现出完全温柔又体贴的模样,不是淫荡的,也不是冰凉尖锐的。卢锡安不想介绍我给姑妈姨妈,我没有办法,我很委屈。我越来越贪心,我想让清醒的卢锡安对我温柔,抱抱我,亲亲我都行,这似乎是一种奢望。卢锡安清醒的时候经常让父亲给他按摩,他不再年轻,身子骨经不起每日剧烈的性爱。他甚至不喜欢和我讲话,我只能卑微的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底。我小心翼翼地捧着他,就像呵护我心中的月亮。
有时我听着父亲和母亲做爱,我很难受,我肏卢锡安要得到亚隆的准许,这是我能留在亚隆家,唯一能陪伴母亲的规矩,我不能违背。我越来越嫉妒着父亲对卢锡安的处置权,卢锡安是亚隆的妻子,玩具,同时父亲又是母亲的奴隶,而我是他们两个的工具。他们两个彼此折磨却将我当成了博弈的游戏和砝码。
那天我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人,绿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她盯着我,无比怜悯,我讨厌那样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是个可怜的失败者,我在和我父亲的较量中落败,不对,也许我从最初就没有上桌的资格,我对我的母亲,都是出于我父亲的怜悯。她就这样从我身边走过,我却感觉到十分熟悉,是什么呢?我想不起来了。
那天,我偷听了父亲和下属的谈话。他在立遗嘱,他将他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我继承,在他死后,请下属们帮着他照顾卢锡安,并且给他自由,送他和姑妈去住。可我不想要这些财产,我唯一想要的只有卢锡安的爱。卢锡安,我最爱的母亲,我深爱的初恋,你可不可以再爱我一点点呢?哪怕只有一点。这扭曲病态的爱恋在阴暗处,在母亲的漠视下疯狂生长,直到那天。
我看见,卢锡安和父亲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两个拥抱着,似乎是和解了,我从未见到卢锡安那样安详的神情,还有父亲脸上解脱的神情,充满了爱的喜悦。我的影子拉长在地板上,我是个多余的人,这个家,他们两个人中没有我的位置,我是他们的玩物。最后,让我心碎的声音响起了:
“我爱你,亚隆,一直都很爱。”
啊啊啊,卢锡安,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是你主动将我拽入泥淖,最终又将我榨干,和别人说爱,那是我无比渴求的东西,你就这样轻而易举给了别人,哪怕这个人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失去了对现实世界的把握,一种本能,一种巨大的悲伤席卷了我。
不知道是什么驱动着我,夜里,我离开被我眼泪浸湿的枕头,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锋利无比,轻轻一划,我的手指流了血珠。我赤着脚走路,不发出一点声响。当我回过神时,我就这样捅入了父亲的后腰。血溅到了卢锡安的漂亮的脸上。父亲就这样轻飘飘地倒下了。
卢锡安沉浸在事情突发的震惊中。我杀死了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我杀掉了我的父亲,我取代他了,我保护了卢锡安。卢锡安是我的了,我痴痴地笑着。沾着血液的刀甚至被我扔在了地上。父亲倒在卢锡安的怀里,他嘴巴里面都是上涌的血液。卢锡安哭着,泪水滴在父亲充满血污的脸上,抱着他奄奄一息的身体:
“求求你,不要死,我爱你,我爱你啊!活下去——”是啊,卢锡安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地爱着他,又怎么会被亚隆囚禁这么多年,是卢锡安在清醒地堕落,逃避过去,而亚隆一直陪伴着他,和他一起沉沦……
父亲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眼珠转动着看向我,没有血色的脸上,还是微小地牵动自己脸上的肌肉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看吧,无论如何,赝品终究是赝品,在卢锡安心里,你永远也比不过我。
也许死亡是对他最好的解脱,只是他很可怜卢锡安,他的卢锡安啊,未来的日子很长,如果他死掉的话,肯定很难过吧,可是他却很快乐。
在幸福的遗憾中毫无挣扎地死去了的亚隆得到了救赎。
我被他的眼神刺痛了,我想拿着刀再多捅几下,你怎么可以死的这么轻松?你抢走了卢锡安的爱啊。我发现我的刀已经不见踪影,与此同时,我的大脑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一大段记忆在我的脑子里生根发芽,我痛苦地捂着头,瘫坐在地上,绝望地想起了一切。
我是那人的转世,哥哥的转世,卢锡安最爱的孩子。
原来我所期望的东西在很早以前就被我得到了。我望着亚隆的尸体,我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我想起了上辈子我杀死父亲的愧疚与悲痛。天啊,我都干了什么……
像是被一记重击打中了心脏,我忏悔地哭着对卢锡安,对我最爱的妈妈跪下说:“是我啊,我回来了,妈妈。”
卢锡安已经双手拿起沾满鲜血的刀,他将刀挡在自己胸前,失去理智的他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恐惧地对我叫喊道:
“别过来!”
我跪在他面前,我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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