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心理治疗费用普遍比较高,对于退役军人,尤其是处于待业或者失业的那部分人来说,这是一笔很难负担的高昂费用。而且联邦的退伍军人医疗系统有很大问题,许多退伍军人时常会遭遇看病拖延的情况,特别需要心理治疗的人,不少人抱怨过自己被漠视。如果有充足的的预算可以聘请这方面的专家,最好是能够常驻的。”
“除此之外,很多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被诊断患有例如‘创伤性脑损伤’等精神疾病,这些人大多因涉嫌‘行为不端’被强制退役。被‘踢’出军队就意味着无法享受正常的退役军人治疗、医保和其他福利待遇。这样的人不仅需要精神诊断,也需要生活上的包括一些医疗上的支持。由于这个问题不受法律保护,我们没法去和退役军人医疗管理局及福利管理局谈,基金会应该留出一笔专项资金,专门用于帮助这些人。”
听塞涅尔不带停顿地说出这些,凌深微微有些惊讶。
“退伍军人事务委员会有提出过这方面的议案吗?”他忍不住问道。
塞涅尔想起自己曾经和委员会主席争辩的场景,不由轻叹道:“不太能够推进,怎么了?”
凌深望着自己的妻子,不由轻轻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真的非常专业。”
看到丈夫难得对自己露出这样的微笑,塞涅尔的内心大受鼓舞。
“上回去基金会遇到了一个叫戴比的男人,他就是这样的状况。他到基金会来注册的时候,工作人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没有退役军人证,只能证明他服役过。他告诉我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我就做主让他注册了。”他很诚实地告诉凌深,“抱歉,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忘了把这件事和你说。”
凌深沉思片刻:“我还没见过他,回头我会让办公室秘书替我留意一下。你说的这个状况确实应该考虑。”
塞涅尔轻叹了口气:“他说像他们这样去退役军人事务部申诉委员会碰壁那么多次的人有很多,后来大家都没法把自己看做是真正的退役军人。他那天之所以会去基金会,就是想碰碰运气看。戴比说他不仅无家可归,还身无分文,离开军队后也一直找不到工作……”
凌深点了下头:“许多人和我抱怨过找不到工作。这些人大多来自贫穷的社区,也缺乏谋生技能,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或者因为不同程度的战场综合症,难以融入社会。”
“就业对他们来说是个大麻烦,但就业问题的根源并不是职业歧视申诉协调办公室或者争端协调办公室里的那群人能解决的,它们并不体现在那些刻板的规则之中。”塞涅尔的神情变得严肃。
他一面说着自己关于解决这些问题的见解,一面把重点都清清楚楚写在本子上,包括哪一步需要与哪些部门沟通,在墨菲斯能找到什么人帮忙。
而在这一刻,凌深恍然看到了在墨菲斯政坛占据一席之地的艾希曼议员。
他忽然理解了那群alpha对自己妻子的狂热。塞涅尔是高傲、锋利又令人难以抗拒的,alpha们想征服这样的oga,是因为他们被这样一件美丽的武器反向征服了。
墨菲斯本身就是一台血腥的剧目,疯狂的猛兽们在此中饥肠辘辘、互相厮杀,一个比一个更野蛮。一切都可以发生,一切都被允许:阴谋、犯罪、不轨行径,所有人都在向他人挑战,都在力求胜过别人。而夺取一个可怜的战争英雄的妻子,是这些具有占有欲、征服欲和毁灭欲的alpha能想象到的最浪漫的命运,仿佛这样他们就能凌驾于战争之上,成为世间权力的至高无上的所有者。
“……深?”见凌深似乎有些出神,塞涅尔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妻子。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塞涅尔不安地问道。
“没有。”凌深凝视着塞涅尔,嘴角浮上了微不可察的安抚的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没有早点请你来帮我。”
塞涅尔几乎是不可置信一般抬头望向丈夫,他很难想象凌深会对他说这样的话。毕竟他们之间除了公式化的客套交流之外,就没有过什么心平气和的私人对话。
然而在今晚,他的丈夫却认真地告诉他:“塞涅尔,我需要向你道歉。我承认自己从前对你有一些成见,所以一直……”凌深低下头,沉沉叹了口气:“总之,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知道自己做过许多令你生气的事情……”塞涅尔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变得哽咽。
丈夫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在措手不及中又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酸和委屈。他无法责怪凌深,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凌深是一个善良、正直且有良知的人,他们之间不会变成这样。如果这个alpha只是想获得他的身体、受人尊敬的地位或者是艾希曼家族的名头带来的权力,那么就根本不会在这段婚姻关系中感到痛苦。
可偏偏他无法改变这一切。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无法改变丈夫的遭遇,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相遇,他作为艾希曼家的oga和凌深进入了婚姻之中,却从未作为塞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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