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季窈也憋得难受,下面的阴蒂光是舔两下就能高潮了,更不用说,被段恪抱着屁股舔,舌头反复插入嫩批里磨。
段恪还很痴迷地嗅闻他阴蒂的味道,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季窈的敏感处,刺激得他的嫩批微张,流出汁水,控制不住主动磨蹭段恪高挺的鼻子。
等性爱完全结束,夜幕已降临。
两人收拾好穿戴整齐,去楼下的火锅店吃夜宵。
虽然是晚上,时间不算早,火锅店里人还是很多,鸳鸯锅冒出的热腾腾雾气和辛辣的调料味,连同四处传来的人声,组成了此时此刻最鲜活的烟火气。
季窈不擅长吃辣,却尤爱吃辣,才吃两个虾滑,嘴唇就浮现鲜艳的红。眼前是咕噜咕噜冒泡的火锅,透过雾气是英俊帅气,带着少年气息和青年稳重感的男友。
季窈不禁放慢咀嚼速度,只觉得美好到像在做梦,美好到舍不得度过,舍不得离开。
不过,他瞥了眼段恪刚才夹到他碟子里的蘑菇,出锅时很烫很好吃,时间长了,冷却了,蘑菇上有凝结的油渍,味道大打折扣。
他的母亲和父亲曾经也是相爱的,再后来的一团糟,一次次在告诉他世界上不存在坚固的爱情——人会腻,人会喜新厌旧。
而且,相处时间越久,越知道段恪是多么优秀的人,自己这样的,先不提性别段恪家里是否认可,单看他带着目的性的接近,就可以被赐死罪。
他还有不好的名声——两百块摸次手,真实存在的事情,抹不掉。季窈夹起蘑菇吞下,想到,他最初为了引诱段恪,还发了很多照片。
段恪似乎不讨厌照片,段恪是喜欢自己这副怪异的身体,还是喜欢他这个人呢?
想到自己的恶劣的行为,季窈先笑了——他都嫌弃,不强求段恪喜欢了。
一顿饭吃完,走出店时,夜幕月朗星稀,凉风掠过,两人却不冷,身上还残留着店里的热气。
“段恪,我在网上看到说,在t国最北方的斯尔堪岛上看月亮,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季窈边仰头看月亮,边捏着段恪的手掌,几根手指如猫咪灵活的爪子,在琴键上留下轻飘飘的痕迹。
段恪:“为什么?是地理位置好,看的月亮更近更漂亮?”
他问完,就见季窈忽地眨眨眼,俏皮地笑了笑,“不仅因为这个哦,还有——”
“——在那里的月亮下做爱,听说很快乐。”季窈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声线很甜很可爱。
段恪搂住他的腰,紧紧抱住,回道:“好,等窈窈高考结束后,我们去那边。”
晚风悠悠吹过,拂起季窈柔软的头发,他看人时眼睛很亮,清凌凌的,像山涧里落下时叮铃作响的清泉水,要流进人心里。
段恪轻而易举地任那双眼睛看进心里,任季窈闯入他的生活,任自己掉进季窈编织的骗局里。
等回神时,季窈早没了人影,他还傻乎乎地等在原地,等着季窈的高考成绩,等他和自己一起上q大。
高考后的一周里,季窈谎称家中有事回去探亲,那一周里他表现得疏离奇怪:短信不回,电话很少能被打通。段恪起初是觉得他在忙,等季窈消失后,他疯狂寻找,只寻到季窈去过t国的踪迹。段恪在接下来的七年里,往返t国和国内,却没想到,季窈这么狠心,一次也没有去过t国。
段恪在斯尔堪岛见到那轮漂亮的月亮,却找不到能和他走在月下的人。
等彻底查清季窈的家庭背景、季窈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关系、季窈所有的短信来往与邮件来往,段恪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子。
这个骗子从来不是良善单纯的兔子,一直是最会迷惑人心的狐狸。
z市的春日里,高速公路两边繁花似锦,野蔷薇红若烈火。
李饶平边开车边偷偷瞥一眼后视镜,目光流连在后座青年的身上——这位组里鼎鼎大名的师兄今年回国进实验室做指导,他本以为是个年纪不轻的秃头男。
毕竟,学计算机的很少不秃头。
但是师兄却看着年纪很小,皮肤白净,头发茂密不说,眉目漂亮的如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比窗外的这些香花都要明艳。
美中不足的是,师兄举止表现得冷清清的——多笑笑就好了。李饶平在心里碎碎念。
从机场到q大两小时的路程,抵达学校大门口时正是吃午饭时间,李饶平趁机邀师兄吃饭,却被拒绝,对方脸色不佳,他只得屁颠颠跟后跑上跑下先搬行李。
一阵忙活后,李饶平这常年坐计算机前不运动的小身板累的够呛,不过在收到季师兄递来的一盘甜滋滋樱桃后,他又觉得多动动挺好,毕竟,边锻炼身体边欣赏美人,干活有力气,腿都不酸了。
他们的大导周老的电话也是在这时来的,李饶平恭恭敬敬接完电话,转头和季窈说话:“师兄,咱们组里的新项目,要开发个消防类智能系统,现在公司那边有重要负责人过来谈,周老让我们要有空,也去听一听。师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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