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我现在翅膀硬了,又或者仗着爹地死了,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在那段高烧不醒的日子里,我做了很多很多关于过去的梦,恍恍惚惚,大部分都曾真切地发生过。
我总是梦见爹地,梦见在他的书房里,光线晦暗,暧昧不明,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紧闭着,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情欲与禁忌的气息。
眼前浮现着大片大片淡薄的铁锈色的红。
有那么几次,我甚至向他哭着妥协:“爹地,我不想嫁人了。”
萧存问我为什么。他当真以为,我心心念念想嫁给连霁,想了很多年。
那一刻我说不出话,或许我只是生平第一次,良心发现,不想伤害那样温柔无辜的一个男人。
萧存见我不说话,在我身体内进出愈发凶悍,我细瘦的胳膊攀紧他的后背,双腿缠着他的腰,被顶弄得欲仙欲死,一股强烈的想要哭泣的冲动酝酿着。他低下头,不断吻掉我的眼泪,可是眼泪越来越泛滥。
我轻轻地喊他爹地,爹地。
他知道我身体内的每一处敏感点,他撞得那样重,捣得那样深,轻而易举就拿捏住我脆弱的神经,我脆弱的欲望。我落在他手心里,被他一遍遍蹂躏着,身心俱碎,直至颠沛流离。他额角沁出热汗,一滴滴地落在我胸前,烫得我阵阵发抖。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哭。
他轻轻地咬我的耳尖:“矜矜,爹地在操你,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他很不高兴。摆腰,坚硬炙热的阴茎,一下下碾着我花心深处的褶皱戳刺,我被逼得尖叫出来。他双手伸下来,紧紧扣住我的,十指相扣,掌心相抵。他的掌心很烫,比他在我体内的阴茎还要烫。
高潮迭起的瞬间,我流下眼泪。
“爹地,你想想办法,帮我退婚吧。”
在我心里,爹地总是有办法的。他是萧存,无论多大的烂摊子,他总有办法收拾的。
他没有答应我。
又或者他答应了我,但我在梦里记得并不真切。
……
又有时候,我梦见自己抱着连霁的胳膊,朝他撒娇:“霁哥哥,你能不能去同爹地讲一讲,我们早点结婚呀。”
连霁说好啊。
他总这样,永远都不会拒绝我,我目送着他去找爹地。
当晚我执意跟连霁回去,其实心里有一点赌的成分在,我赌爹地不会那样过分,我赌他不会真如第一次碰我时所言的那样荒唐,我赌他会放手。
可是我赌错了。
那天半夜,萧存亲自过来朝连霁要女儿。我穿着睡衣从楼上客房出来,见他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当着连霁的面,把我拎回了车里。
他只带了一个司机,黑色加长轿车的挡板没有升起来,路上气氛降到冰点,我们拌了几句嘴,也不知道我哪句话戳到了他痛点,他冷着脸把我按倒在车后座。
“翅膀硬了?想飞走了?你以为连霁能保得住你?”
那夜开车的司机是新来的,很年轻,他被爹地此举吓坏了,车在马路上开得歪歪斜斜,差点一头撞出了护栏。爹地冷冷出声:“开稳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走开。”
我还在生气,他早知道我在连霁那里,偏偏要挑大半夜,吵醒所有人,气焰嚣张地把我带走。他故意的,向连霁示威,拂我面子,让我知道自己一举一动皆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有他点头我干什么都不行。
他要我认清事实,即便嫁给连霁,我也别想从他掌心里逃出来。
司机大气不敢出,车身倒是稳了下来。
爹地俯身,压低声音威胁我:“你别忘了你姓萧,你是我的种。我当你是女儿,你才是萧家的大小姐,我当你只是个女人,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
他这话只有我们彼此能听见,瞬间让我认清了现实,也实实在在伤透了我的心。
不应该这样的,一切本不应该这样的。我是萧家的大小姐,是爹地唯一的女儿,这些年来,地位尊崇无可撼动,他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我呢?
仿佛即刻就要将我扫地出门,一点父女情分都不顾。
既然他不顾,我也可以不顾,闷闷赌气道:“又不是我想做你女儿的,早知道你会这样对我,还不如一生下来就被掐死,还不如当初就死在美国,起码清清白白。”
萧存看着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双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
“你知不知道你当初生下来就活不了?萧矜,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你知不知道你出不了医院,我每一天都去看你?我萧存这辈子没信过神佛,但是那几个月里,我每一天都祈祷着,求上天让你活下来。哪怕用我的命数来换,我都愿意。”
“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接到美国来的电话,有多害怕?我怕找不到你,我怕再晚一点,你就没救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亲自飞过去?我真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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