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青也奇怪,一路上都好好的,如实和苗莲花道:“他说没事,刚看他咽了好几下口水。”
拴好大乖,陆冬青回到前面的灶房,担忧问如何了。
乔穗满顺过气来,笑眯眯说:“真没事,刚刚一下不知怎么了,缓过那阵就好了。”
陆冬青抿嘴,“可能是这几天累着了,明天去大夫那看看。”
“不去不去,都说了没事。”
自从上次在回春堂闹了乌龙后,乔穗满就不好意思再去,现在他觉得自己没大碍,想也没想就拒绝。
陆冬青敛眉,夫郎不乐意他总不能把人强抱过去,只能自己多注意了,要是真有不舒服的,肯定还是得找大夫。
“行,要还难受一定告诉我。”
乔穗满俏皮道:“知道啦。”
陆冬青浅笑着摇头,一脸宠溺。
“小满,今晚咱杀鸡吃!”苗莲花喜滋滋从后院抓了一只大阉鸡出来。
阉鸡是半大的时候买的,共买了五只,养了两个月就是为了过年,不管是自家吃还是做礼送人,都比现在去买成鸡实惠。
乔穗满咧嘴应和:“好啊,娘,我烧水去。”
“成,我先把血放了。”
灶房里柴火还多,乔穗满便没去杂房拿,从水缸里舀了一锅水,弯腰烧柴。陆冬青没事做,干脆去院子里劈柴,柴火这东西不嫌多,像他们在镇上有时不够用了,还要花几十文买呢。
柴火旺,水很快就烧开了,乔穗满倒进木桶里,提着去院子,鸡已经放完血了,只要烫过拔毛就行。
热水冒着气,苗莲花抓着鸡爪把鸡身在水里滚几滚,一股腥气便涌出来。
这活乔穗满做过几次,正想蹲下一起拔毛,突然被这股味儿激得跑到一边,先前压下去的呕吐感一下汹涌袭来,他扶着墙边弯腰直吐,刚喝过的水都吐出来了。
“小满!”陆冬青立马丢掉手里的斧头跑过去。
苗莲花也被吓了一跳,把鸡放在地上,擦干净手,问:“咋了这是,乖乖。”
院门口时不时吹进一阵风,带走了那阵腥气,乔穗满才止住没继续吐。
“我们去大夫那。”陆冬青沉声说。
“今天吃了什么?”苗莲花问。
乔穗满摇头:“和往常吃的一样,也不知道怎么了,闻见肉腥味儿就想吐。”
没吃错东西,但是闻不得肉腥
苗莲花灵光一闪,眼里隐隐略过一丝喜意,连连拍手,对陆冬青说:“赶紧赶紧,带点铜板去郎中那,啥都别问,先让人把脉!”
陆冬青不明所以,只好照做,村里有草药郎中,只是把脉不成问题,乔穗满也说不用到镇上,陆冬青才没套上驴车。
陆冬青心急,又不敢走太快,乔穗满看在眼里,安慰道:“我现在又不想吐了,刚刚也不知是怎了,没事的。”
陆冬青胡乱点头。
郎中家在村口,离村西有点距离,走了好一会,终于在陆冬青忍不住想背乔穗满跑过去的时候到了。
村里的郎中姓刘,乔穗满这辈都叫他刘爷爷,年纪已经挺大了,为了方便村里人,还是一直坐诊。
“刘爷爷。”乔穗满乖乖喊人。
刘郎中眯着眼仔细辨认,认出来他了,微微拧眉道:“满哥儿,怎么了,那不成器的又打你了?”
刘郎中上了年纪,记性也不太好,乔穗满笑笑,轻拍陆冬青突然抓紧的手,道:“刘爷爷,我爹都走了一年多了,我成婚啦,你忘啦?”
刘郎中抬下巴思考了好一会,才笑道:“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嫁去村东了对吧?”
“是村西,刘爷爷。”乔穗满无奈道。
“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刘郎中顺顺长胡子,“哪里不舒服?手伸出来。”
乔穗满依言把手搭在木桌上,把衣服往上拉露出白生生的手腕,边道:“突然有些想吐。”
“想吐啊。”刘郎中上下点头,继续听了一会脉,哈哈笑道:“你这哥儿,都有三个月了,闻见腥膻味自然想吐了!”
有了?!
乔穗满先是一脸惊讶地看向陆冬青,见他嘴巴微张双眼呆滞,已经傻住了,不由得好笑,便自己问刘郎中:“刘爷爷,我,我怀孕了?”
“老头子我行医这么多年,喜脉把过无数,绝对错不了!”
这个巨大的好消息砸在头上,陆冬青脑子一片空白,一直到刘郎中叮嘱孕期要注意什么多吃什么少吃,才回过神来。
他一把握住乔穗满的肩,哑声道:“小满,我们有孩子了?”
乔穗满没答话呢,刘郎中先忍不住了,站起身拿小棍子敲他脑袋:“说了多久了,你才听见啊,耳朵比我老头子还背。”
乔穗满连忙制住,笑道:“刘爷爷,他愣,别打了,再打就更愣了。”
都多少年没被人这么敲脑袋了,这下还是在乔穗满面前,陆冬青隐隐觉得丢脸,不过对方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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