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大哥呢?”
秦雨笑眯眯回答:“还在打草,鸡鸭多,快入冬了,得多备点。知道你们快到了,我和莲婶儿才先回来。”
“家里养了四十只母鸡和四十五只母鸭,都下蛋了,每天光是摸鸡蛋鸭蛋都要一个时辰,你大哥一早就出门打草,我在家里摸蛋,到了下午我也一块去打草挖地龙,鸡鸭养得可好了。”
听着这话,乔穗满也美得不行,照这么算,一天就有将近一百枚蛋了,现在镇上的蛋价已经要六七文一枚,要是都能卖出去,一天就有四五钱银子的收入,在村子里都是头前的收入了。
“秋收那阵,还好你们把大乖放在家里了,不然真要忙不过来了。”苗莲花也道。
陆雪松没乔瑞丰养的多,又是生手,生怕鸡鸭出问题,一有风吹草动就跑到乔家问,乔瑞丰见多了别人养,知道一些事儿,没完没了的叮嘱。
乔穗满笑笑,他哥要真说起话来,和雪松不相上下,笑着笑着又叹了口气,“人手确实不够。”
抢收时他们正好回家,到地里劳累了两天,才把两家的地都收完,没带大乖回镇上,花了十文钱坐牛车回去的,后来撵好谷子了,乔瑞丰才把驴车驾去北德路。
今年天时和去年一样好,收的粮食还多了些,苗莲花眯着眼笑道:“现在忙得过来,粮食也都收了,后头多打些草就行。”
晚上乔穗满把鱼烤了,除了给黑金留的,别的都撕下来放到碗里,配着馒头和荠菜炒蛋吃得有滋有味。
自从两家鸡鸭开始生蛋,乔穗满就没缺过鸡蛋吃,每次回来要么秦雨要么苗莲花,总让他带些去镇上。
洗漱后乔穗满靠在窗边看星星,陆冬青进来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放到乔穗满手里。
“这是?”乔穗满先是疑惑,然后瞬间明了,“给我的生辰礼?”
“嗯,真聪明。”
陆冬青凑近在乔穗满唇上偷香,随后打开对折起来的绢布,是一支竹节状的银簪子,簪尾还有一个小字,“满”。
“喜欢么?”陆冬青低声问。
乔穗满过了一会才哑声回答:“喜欢,很喜欢。”
陆冬青眼底温柔地能溢出水来,“簪上看看。”说罢拉着乔穗满到铜镜前,伸手取下他正簪着的竹簪。
成婚后他时常给乔穗满刻竹簪,乔穗满也喜欢用,但是镇上许多富裕些的双儿小姐都是用的银簪,他便起了这心思,去先前给团子打手镯的那间银器铺,给掌柜画了样式,等了小半个月才拿到。
陆冬青把乔穗满散落的头发挽起,簪子绕着头发一下就簪住了,簪尾的竹节状正好露在外面,很是精致。
“这也太好看了。”乔穗满喃喃道,伸手摸了摸银簪。
“嗯,”陆冬青看着镜子里两人的倒影,在乔穗满发上抚摸几下,“你簪什么都好看。”
乔穗满低声笑,要是别人这么说,他只当是恭维,但陆冬青每次说这些话时眼神都诚恳又热烈,乔穗满想起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确实有理,陆冬青在他眼里也比别的人都要帅气。
簪子再好看,睡觉也要取下。乔穗满小心翼翼把簪子包回去,放进镜子下的抽屉里,便脱了外衣钻进被窝。
陆冬青也进来了,动作却不收敛,火热的呼吸一路向下,直到那个让乔穗满如登极乐的地方。
乔穗满两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拳头紧紧攥起,从未感受过的热意将他包裹,直到他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嘤咛,颤抖着泄出。
陆冬青从被子里钻出来,没停下,顺手拿了床边的一碗水漱口,便揽住乔穗满换了姿势,动作变得强势。
等动静平息,月亮也已经高高悬起,乔穗满身子还在发抖,今天的一切都太美好了,他睁着眼睛微微出神,小口小口喘气。
陆冬青打了水来,乔穗满如往常一般,张开腿摊着身子任他擦洗,等陆冬青收拾好抱着他才渐渐睡去。
日子悠悠过,入冬后奶茶的生意就越来越好,天冷,大家都想喝热乎的。到小年这天更是,乔穗满一天到晚都在做奶茶,心道还好雇了禾夫郎,不然哪里转得过来呢。
陆冬青铺子那也很多人,前不久他做的竹雕听泉烹茶图笔筒被人送去给新任监察御史做贺礼,得了极高的赞赏,一下就出了名。现在他手里竹雕竹刻的单子都排到年后了,依旧天天有人上门找他定做。
过了小年,街上年味一天比一天重,乔穗满收拾好铺子,布告早早就在门口贴上了,年二十五到年初五都不开门。
两间铺子门一关,便要回家过年了。
晚点二更噢
喜事
兴高采烈回了家,一进门时乔穗满却隐隐有点难受,鸡鸭多,即便天冷了,还是会有鸡粪鸭粪的味道,但夏天时味道更重他都没有难受,眼下却反胃。
乔穗满强压下那股不适,陆冬青注意到,低声问:“怎么了,赶路累了?”
“没,没事。”
苗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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