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听圣上说过,鱼肠金镖是开启一座山洞的钥匙”?余天平插口道:“山洞?不是宝库?不是藏有武林秘芨与宝刀宝刃的宝库吗?”纳罕道:“他只说是山洞,未说别的。”余天平道:“那座山洞在什么地方?”纳罕道:“他不肯说。”余天平道:“那么他知道在什么地方罗?”纳罕道:“他想必知道,有天,我见他与白骨真人说鱼肠金镖的事,我一时好奇,问他山洞在什么地方,他却不肯说。”余天平道:“这就怪。”纳罕道:“怎么?”余天平道:“武帝所说的与别人说的不尽相同。”当下将董小钗那日述说苦师太说过的话,说了一遍。纳罕歉然道:“圣上性情很执拗,他不肯说,再问也是枉然,此事纳罕实无能为力。”余天平道:“纳王爷毋须不安,今日之言,在下已受惠良多:”他这话确属实情,鱼肠金镖是洗雪他恩师沉冤的惟一线索,无奈无人详知它的底细,就连中原第一高人苦师太也不清楚。如今听纳罕一说,似乎天龙喇嘛知道得很多,也似乎他与此事有关连。否则不会派遣这么多人来追索,更不必对他的师弟隐瞒。纳罕见余天平没有别事,二度告辞,下山去了。余天平回到峰上,众人已进入苦行庵。他到了佛堂,便先向苦师太道:“前辈知不知道以鱼肠金镖为钥匙的那座宝库在何处?”苦师太不答反问道:“鱼肠金镖在你身上?”余天平道:“是的。”苦师太皱眉道:“你”余天平明白苦师太心意,正色道:“晚辈生性淡泊,并无窥宝物之心,只是此物包括先师十载沉冤,不得不查根究底。”苦师太这才说出实情,但内容与那日董小钗所说相同。最后这位空门侠隐又道:“这些情形是我一位方外老友吴不晓告诉我的,他遍历宇内名山大川,武林中事他鲜有不知者,可惜他年前已作古,无法对证了。”余天平十分懊丧,苦师太这条线索,也只到此为止。苦师太道:“正是为了此事。”?当下将纳罕所告说了。苦师太沉吟了半晌道:“天龙喇嘛确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终南会上,不妨激他一激,他如肯说出来,追查起来就方便多了”话声一顿,扭头望见司马天戈等三人已经睁开眼睛,忙道:“司马老人人老心不老,人在世外,心在人间,所以又号陆地神仙,江湖上事他罕有不知者,你不妨请教请教他。”司马天戈苦笑道:“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惭愧,老朽知道也是死鬼吴不晓说的。”这百年人瑞司马天戈也不知道,余天平还有什么说的。余天平与三人寒暄过了,又对陆地神仙司马天戈说过:“日前承蒙前辈关心,派三癫大师与申大侠援救小侄,感激之至。”司马天戈道:“可惜他们两个丢人现眼,没有把事办好。”三癫大师与独脚神丐尴尬地笑了笑,当着司马天戈的面,他们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司马天戈又道:“岂但他们,老朽又何尝不丢人现眼,此次若非贤侄来救,司马天戈,已是枉死城中的新鬼了。”苦师太将余天平苦拚纳罕之事告诉了司马天戈,又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我都老了,不中用了,若非他仗义救纳罕,化干戈为玉帛,今日还不知是怎样收场呢!”这位空门侠隐目睹余天平的神功,也不由感慨万端。余天平肃然道:“二位前辈谬赞了,终南之会事关中原武林之存亡绝续,尚求二位前辈出山主持大局。”司马天戈道:“天龙国既不放过我,我只好凑凑热闹了。”苦师太道:“天龙喇嘛欺人太甚,我也非去不可,不过中原武林主盟之人,却不能由我们这些老弱残兵充任,应该找—个年富力强,精强干练而武功又精湛的人。”她虽未明言,但所指之人已呼之欲出。云中客道:“老夫认为余天平老弟最合资格。”余天平大急道:“小弟是何等之人,怎敢当此重任?云大哥取笑了。”苦师太与司马天戈齐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云老帮主所云十分恰当。”他二人口中说话,心内却在嘀咕,怎么余天平称云中客为大哥呢?余天平忙道:“中原武林德高望重之土,比比皆是,余天平年青识浅,决不敢僭越。”萧圣见余天平又急又窘,忙道:“好在少林大觉禅师约期已近,我们到嵩山会齐各派掌门后再议如何?”苦师太等皆无异议,众人又叙谈些别的事情,直至深夜。次日清晨,苦师太交代齐婆一番,与司马天戈随众人进关。众人如期赶到嵩山,只见道上来来往往俱是各大门派门下,人数确实不少,但皆系庸碌之辈,不由想起,近年各大门派衰败不振,实由于缺乏杰出之士。武林中的事比风传播还快,余天平在关外杀白骨真人与公孙不害,胜一字并肩王纳罕的事,江湖上人几乎无人不知。余天平走在路上,不少人向他注视,不少人向他作礼,几乎忘了他旁边还有苦师太、司马天戈、云中客、萧圣、董小钗这些盖世的高人。余天平不论识与不识,一一答礼,毫无骄矜得意之色。才到山脚,便见到汪剑志自半山飞奔下来。余天平替汪剑志延见过众人以后,便道:“汪大哥,你早就来了?”汪剑志道:“愚兄到此不久,百草夫人见会期将届,而你尚未到洛阳,算准你是因路程遥远来不及回来,定必迳直到嵩山来赴会。”余天平道:“百草姊姊来了没有?”汪剑志道:“家中有这么多的事,还有伯母大人需人奉侍,她怎么抽得开身?”余天平轻轻道:“飞雷怎么样了?”汪剑志低声道:“已经制成二百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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