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喝酒了么？”
“嗯，”夏沐伶歪了歪脑袋，抬手比划，“一点点。”
沈遇之顺势把他的手拉过来，紧紧缠绕，十指相扣，不肯分开。
“宝贝。”
夏沐伶仍旧歪着脑袋看他，浸了水的眸子亮盈盈的，清澈纯粹的不像话。
仿佛不知道他在叫谁。
沈遇之轻声呢喃，“在叫你，听见了要回答。”
夏沐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叫，我吗？”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宝贝。
“嗯，叫你。”
沈遇之又叫了声，“宝贝。”
他看着夏沐伶，夏沐伶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沈遇之想了想措辞，知道夏沐伶现在是喝醉了，可能说出来的话根本不能相信，但是沈遇之等不及的想要问出口。
“你小时候有没有生病住院过？”
夏沐伶想了想，诚实的点点头。
沈遇之眸色颤动，问道，“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
夏沐伶看看周围这个陌生的环境，别说现在病房里什么都没有，已经大变样了，就算是这里还跟以前一模一样，夏沐伶也不一定能够记得。
他摇头晃脑的，“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难道，那段回忆只有对自己来说才是珍贵的，不可遗忘的？
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的医院，医院里遇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都不重要吗？
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
怎么可能忘的了？
沈遇之脸上表情没有什么松动，语气中却带着微微的焦躁。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这间病房也完全没有印象吗？这架钢琴呢？”
夏沐伶又低头去看自己面前的钢琴。
他好像认真的在回想着什么，但是脑袋实在太晕了，他好困，好想睡觉，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非要他回想那些他根本就不记得了的小时候的事情呢？
“我，我想不起来……”夏沐伶眸中有光闪动，他揉了揉小脑袋，“我头痛……”
沈遇之很想逼迫他想起来那些事情，但听到他说头痛，却又心下一软。
抬手，替他揉了揉太阳穴，“头怎么痛了？不是只喝了一点么？这个力道还痛么？”
夏沐伶被揉捏的很舒服，委屈的说道，“要，要轻一点，不要，不要碰到伤口了……”
沈遇之一听，心立即提了起来。
“伤口？头上有伤口？哪里，过来我看看。”
沈遇之要看看他哪里有伤，但是夏沐伶又道，“是，是刚做完，手术……有伤口……疼，疼……”
他说的很委屈，看表情像是快要哭了。
沈遇之却有些愣住了。
刚做完手术，伤口痛。
他立即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夏沐伶的头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但是他却忽然发现夏沐伶头上有一小块疤痕。
平日里被头发掩埋着，看不到，而且只有小小的一道，看样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他在许多年前做过头部手术？！
沈遇之语气中带了些小心翼翼，“宝贝，还记得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弄得么？”
夏沐伶茫然的摇头。
沈遇之却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夏沐伶会忘记小时候的事情，不是主观原因，而是因为他做过头部手术，因为手术的副作用导致忘记了一部分记忆。
但是那时候的小奶团子到底得的什么病，沈遇之竟然全然不知。
他本来是想等到自己眼睛拆掉纱布之后，再好好问问那个小奶团子的，但是当时等他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却得知小奶团子已经出院了……
怪他，怪他那时候年纪小，思考事情也不全面，竟然从来没有找过小奶团子的主治医生问问他的病情。
没想到，小奶团子那么小的年纪，竟然会做了那么大的手术。
如果真的是做了头部手术，那么会遗忘一些过去的记忆，也是说得通的。
沈遇之今晚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派秦双去查叶泠小时候的经历。
这家医院年岁太久，之前的住院记录怕是早已经找不到了。
但是叶泠的生平总不至于无迹可寻，如果叶泠幼时真的经常住院的话。
看来今晚已经不可能再知道更多了，夏沐伶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自己坐都坐不稳了，被沈遇之揽进了怀里搂着。
“好，好困……睡觉……”
夏沐伶倒在沈遇之怀中，柔嫩的脸颊在他胸前蹭蹭，眼眸慢慢合上，像是要睡过去。
沈遇之将他打横抱起来，窗外洁白莹润的月光映在怀里人的脸上，更加衬得那张小脸精致无暇，像融成的羊膏玉脂，美丽易碎。
他怀里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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