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编的……”
他才是白月光
夏沐伶没有说谎,之前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而这首曲子确实是他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忽然钻进了他脑袋中的。
只不过是他即兴的弹奏了一首曲子而已,他不明白为什么沈遇之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那眼神深沉又复杂,像是隐匿着浓烈纷繁的情绪,不敢直接释放出来,怕会吓到面前的人,便只能用尽全力的压抑着,扭曲着,让不断滋长的疯狂念头一点一点释放出来。
病房内的灯光忽然熄灭了两盏。
这里数十年没用过,灯管坏了几个也很正常。
房间内骤然暗了许多,夏沐伶被吓了一跳,眼睛想要乱瞄四周的黑暗,有点害怕似的。
但下巴依旧被沈遇之捏着,他动弹不得。
沈遇之全然没有理会什么灯不灯的,一半的脸庞倏然变得阴沉,更加显得心思更加深重,让人难以捉摸。
沈遇之努力回想刚才夏沐伶弹奏的那首曲子,不管怎么想,都跟记忆中的能够完全吻合。
这不是什么巧合,当年的那首曲子除了他们两个,也绝无第三个人会知晓。
不会有人能够巧到精准的弹奏出当年的曲调。
可夏沐伶刚才是怎么说的?
他说这是他自己编的。
那个小奶团子也说是他自己编的,还仰着脸,问自己好不好听。
遖鳯獨傢沈遇之脑海中轰然有什么崩塌了似的。
一个疯狂又大胆的想法破土而出,重重的冲击着他早已经溃散的理智。
沈遇之渴望他心中所思是真的,却又害怕那是真的。
眼前的人,渐渐与那个记忆中的小奶团子重合起来。
他说爱吃糖醋小排。
他说他喜欢白色。
他说他会弹钢琴,还说以后要每天都弹给自己听。
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
沈遇之手中的力气不自觉的就加重了些。
这个认知忽然打得他措手不及,惶惶不安。
是他吗?
真的会是他吗?
朝思暮想,恨不能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兜兜转转,原来早就在自己身边了。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这么多年陪在自己身边的宋微然又是怎么回事?
夏沐伶,不对,叶泠,居然就是那个在自己最脆弱最孤独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小奶团子吗?
思及此,沈遇之的目光在面前人的脸上寸寸滑过,秀气的眉,漂亮妖娆的狐狸眼,挺翘圆润的鼻尖,流畅好看的唇,还有饱满莹润,泛着嫣红色泽的唇珠。
他跟小奶团子相处的时候,眼睛一直是蒙着纱布的,所以那个小奶团子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他并不知道。
但是他脑海中忽然想象到了一幅画面,叶泠小时候就是那么一副奶乎乎,漂亮又可爱的样子,能说会道,惹人喜欢。
跟那个小奶团子一模一样。
沈遇之眸色中渐渐蒙上层浓雾,弥漫着丝丝缕缕的心痛。
心口上像是被豁开了个口子似的,血慢慢流出来,那痛感自心口而来,逐渐漫延上四肢百骸,痛的钻心难忍,只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递给眼前的人。
果真如此,那为何之前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
他是被猪油蒙了心,眼睛依旧是瞎的,才会竟然没有认出来眼前人。
原本一直以为的,竟然全都是错误的。
过去许多年,他的一腔浓情蜜意,竟然全都给错了人。
而曾经被他伤的遍体鳞伤的,才是那个应该被他藏在心里小心安放的白月光。
沈遇之眼神中有后悔愧疚,有心疼难忍,一时之间复杂浓郁的让人捉摸不透。
尤其是夏沐伶现在微微醉着,更加不明所以。
“疼……”
他下巴被捏的有点疼了,便也不愿意起来,皱着小眉头,摇了摇头。
沈遇之顿时松了力度,移开手指,瞧见底下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果然有根红通通的指印。
“对不起,宝贝儿。”
沈遇之语气轻柔的不像话,像雨滴落进尘埃里,拇指轻柔的在夏沐伶下巴上揉了两下,悔得不行。
知道他皮肤嫩,怎么能对他那么用力。
“对不起,对不起。”
沈遇之抚摸着夏沐伶的脸,跟他一同在凳子上坐下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控制好力度,弄疼你了对不对?”
夏沐伶眼睛里淬着清凌凌的月光一般,长睫颤动,像振翅欲飞的夜蝶。
他眨了眨眼睛,醉意上头。
在男人温柔似水的注视下,只觉得心里委屈的不行,便点点头。
虽然只是一点点疼,但是他下意识的想得到男人更多的注视和温柔。
沈遇之便心疼的更厉害,抬着他的下巴轻轻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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