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何要在这时候节外生枝?!永安郡王妃不算什么,可她背后是燕王府!燕王殿下手握大军,又得皇上信重,在军中威望极高。他虽然待太子殿下不亲近,却也没有仇怨。等殿下登基,北方边疆还要靠他去镇守呢!您何必非要在现在得罪他?!”
王湄如冷声道:“你说什么胡话?燕王唯一的儿子朱瑞,生母萧明珠当年就是被你们皇后娘娘派人刺杀而死的。两家有大仇呢!反倒是萧家,还是朱瑞的舅家,燕王哪怕是去支持三皇子,也不可能支持太子殿下。如今一个圈套算计了三皇子手下两方助力,叫他们自个儿狗咬狗,再也无力与太子殿下相争,有什么不好的?!”
中年女官吃了一惊。萧明珠死亡的真相,她此前还真不知情。想了想,她便闷声道:“即使如此,王娘娘也不该自作主张!这事儿若是早早布置周全些,必不会落得如今的局面。王娘娘能让人提前在昨夜便盗走永安郡王妃的簪子,就是再仓促,也不至于连知会我们一声的时间都没有。眼下不会再有人相信永安郡王妃与人私通,萧琮的尸首又不知去向,香浮一旦落网,随时都会招出我们来,更别说丰林王妃也不是十分靠得住。如今东宫想要脱身,实在是不容易。这一切都是拜王娘娘你所赐!”
“在吵什么呢?!”太子殿下皱着眉头走了进来,不悦地看向中年女官,“有话好好说,哪有你们以下犯上的道理?!”
中年女官隐忍地低下头去。王湄如扑到太子怀中,娇嗔道:“殿下,我知道这回是我行事鲁莽了,可杀了萧琮,三皇子便断了一臂,再无余力与殿下相争。我这都是为了殿下着想呀!”
“孤自然知道心肝儿的苦心。”太子笑着抱住她,“别担心,这事儿金女史她们会做好善后的。母后生前养了她们这许多年,不就是要她们办事的么?孤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你!”
金女史把头垂得更低了,双手紧握成拳,眼睛瞬间红了。
对质
太子妃被请到慈宁宫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离开柔仪殿后,并没有参加宫宴,也没有返回东宫,而是跑到坤宁宫冲着曹皇后的牌位哭去了。
曹皇后去世已经将近一年了,牌位还未被正式迎入奉先殿,只能在坤宁宫中陈设。在皇帝册立新皇后之前,不会有人对这个安排有任何异议的。而此时的坤宁宫,也不象一年前那般人多热闹了。宫殿内冷冷清清,只有几名老内侍、老宫人负责看守房子与洒扫清理的工作。原本侍候过曹皇后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不是去了东宫侍候太子,就是以各种名义被处置了,还有些人莫名其妙地消失无踪,有传闻说他们是偷偷出宫去了。皇帝从来没有对这种事发表过任何意见,旁人自然也无法断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坤宁宫的冷清,倒是方便了太子妃。如今她打着给婆婆祈福、念经,又或是怀念婆婆的旗号,就可以放心在这里消磨上半天的时间,事后任何人问起,都挑不出错来,好心的人还会夸她一句孝顺。太子妃如今在宫中处境不佳,太子不待见她,王湄如是逮着机会就要给她穿小鞋,她惹恼了太后,不敢常去慈宁宫打搅,又不想跟后宫那些小宫妃们打交道,更不可能去见禁足中的萧贵妃或养病中的乔美人。为了避开太子与王湄如,她便时常到坤宁宫来,虽说这里没什么好条件,但好歹能让她得享半日清静。
今日她也是如此,兴许心中还有几分惊惧不安,觉得留在曹皇后的地方,可以让自己避开危险。然而,有些事不是她逃避了,就不会沾上她的。等到她被慈宁宫的人找到,硬是请到太后面前,又听说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后面前,慌慌张张、结结巴巴地辩解:“太后容禀!这事儿……孙媳当真不知道呀!孙媳与永安郡王妃无仇无怨的,又怎么可能会害她?!香浮……香浮她也没理由害永安郡王妃呀!那什么王娘娘,兴许是指王氏,可是……香浮为什么会为王氏办事?她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从小侍候我,最是忠心耿耿的,又不是这宫里本来的丫头,还可能会见风驶舵……”
太子妃说了半日,见太后面上完全没有信她的意思,心中更加惊慌了。她转而去求谢慕林:“堂嫂,你要信我!我为什么要害你?我更不可能跟王氏是一伙儿的!你……你可别害我呀!”
谢慕林从袖中掏出香浮先前呈送给自己的信:“太子妃瞧瞧,这可是你的笔迹?我虽没见过你的字,但刚离开柔仪殿的时候,香浮就跟在你身边呢。若不是相信她是你的心腹,又见她说得你那般可怜、着急,我也不会轻易信了她,跟着她跑恒寿斋去了。不是有心想帮你,我何必多这个事儿?!没想到却反而中了旁人的圈套……我自然不会害你,但你也别害我呀!”
太子妃慌忙接过信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太后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信是不是你写的?!”
太子妃吓了一跳,吱吱唔唔的,目光闪烁,迟迟不肯回答。太后索性命人把人拿过来自己看了,立刻就认出了太子妃的笔迹:“不错,这信是你亲笔所写。这字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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