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城之前的那场闹剧,才过去没多久,所以安知许不放心。
阮梨清也没拒绝他的好意,却没成想,会又一次遇到沈灼。
沈灼才从医院回来,他腿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医生提醒他一定得注意防护。
回南城的机票已经订好,就在两天后。
洱城这边的问题,估计得先耽搁一下,或者让其他人来交接。
沈灼正和人打完电话,抬眼就看见了阮梨清和安知许站在酒店前台那里。
阮梨清抬眼看了安知许一眼,然后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前台客服接过来,笑着道:“请这位先生也出示一下证件。”
“只有我一个人。”阮梨清知道这是被人误会了,淡声道。
安知许说,“今天麻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等我朋友那边结束了,我们再约。”
阮梨清拿到房卡上楼的时候,在楼梯转角处突然被人给拽住了手腕。
这是个盲区,光线有些暗,也没有监控。
阮梨清被人死死的拽住手腕,她冷笑着说:“不做教授了,改当禽兽了?”
她又不是瞎子,她和安知许在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就看见沈灼进了酒店。
只是她不是很在意罢了。
毕竟她又不是不知道沈灼也住这。
只不过大晚上的,懒得再麻烦去找其他的了。
沈灼的语气听上去很冷,“阮梨清,你这么耐不住寂寞?现在就带男人开房了?”
阮梨清手腕被他捏的发疼,但她也没动,而是挑衅着:“是又怎么样?”
她语气听上去有几分无所谓,“成年人,有那方面的需要很正常。”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不见沈灼的目光有多么阴冷,只能听见他冷呵着说,“是吗?”
“当然是,不过和你有什么关系呢?”阮梨清瞥了眼自己被紧紧禁锢着的手腕,轻嘲地笑了下,“怎么,沈教授现在开拓副业,想出来挣点外快了?”
她这话就跟故意往沈灼心里扎刺似的,沈灼看着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眼眸微沉,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
陡然腾空,阮梨清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子,声音冷冽:“你发什么疯?”
“不是有需求寂寞了吗?”沈灼抱着她上了楼,然后抬腿踹开了自己的房门,径直将阮梨清扔在了床上。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衫扣子。
阮梨清从床上坐起来,面上神情淡淡,“三年起步。”
沈灼解扣子的动作微顿,随即无所谓的嗤了声,“三年我还坐的起。”
“沈总,我真的怀疑,你现在是不是对我动真感情了啊?”阮梨清完全没有危机降临的压迫感,她换了个姿势,惬意的问他,“你目前的行为,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沈灼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片刻后才回给她一个同样嘲讽的笑容:“你哪来的错觉?”
阮梨清垂眸,掩盖住眼里的那一抹光芒。
她跪坐在床上,然后伸手抚上沈灼的胸膛,在那停了片刻后。她才不疾不徐的收回了手,对上沈灼的眸子,淡淡问:“承认你喜欢我,有这么困难吗?”
她触摸过的那处地方,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也能感觉到体表滚烫的温度。
阮梨清语气听不出喜怒,“沈灼,你怎么这么别扭?”
她说完,就淡定下了床。
路过沈灼身边的时候,她还不忘伸出食指,点了点沈灼的心口处,“一个人是否喜欢你,是感觉得到的。”
她勾了勾唇,“现在,我能感觉到。”
沈灼呼吸滞了下,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一副冷淡模样。
他平静地看着阮梨清,睫毛微不可察的动了下。
下一秒,却听见她说:“可惜,晚了。”
阮梨清从沈灼那离开后,找到自己的房间。
她放了一浴缸的水,将自己泡了进去。
人的第六感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准。
尤其在危险降临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提示总会率先告知你。
所以阮梨清才能那么坦然的面对沈灼,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因为她潜意识里就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阮梨清在沈灼身上却总能获得这种微妙的安全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持续到了现在。
这种让人理所应当又厌恶至极的情绪,跟拧麻花似的,在她脑袋里搅成一团乱麻。
或许是因为考虑太多的原因,阮梨清这一晚上又失眠了。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不行。
偏巧刚出门还碰见了沈灼,他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依旧一副社会精英的做派。
阮梨清本来想在楼下吃了早餐,就回村里去,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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