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许识趣,明白阮梨清并不想提关于沈灼的事。
但他还是笑了下说:“阮小姐,跟抱歉冒犯了,但是我第一次在榕城看见你和沈教授的时候,就觉得你们不合适。”
阮梨清也没生气,反而问道:“心理医生还有算命的本事?”
“确实会学习一些这方面的,毕竟在面对某一些病人的时候,玄学的力量总是比科学的更大。”
阮梨清被他这话逗笑,“看来你不怕失业。”
然而她话音刚落,背后就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安医生是在炫耀,自己拿玄学糊弄病人吗?”
沈灼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眉眼讥讽。
安知许一派淡然,“心理医生的职责,就是对症下药,沈教授用糊弄这个词语不太对。”
沈灼嗤了声:“安医生对其他的病人也这么关怀备至吗,还能跟到洱城来替病人看病?”
他这话实在有点难听,不仅骂了安知许,还连带着把阮梨清也一起给讽刺了一顿。
好像他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安知许不卑不亢:“我对我的每一个病人都会负责。”
“安医生来不来洱城,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阮梨清就没他那么好脾气了,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花环,嘴里的话却跟刀子似的。
“再说了,就算我和安医生有什么,又哪里轮得到沈教授多管闲事呢?”
:可笑至极
沈灼眼眸微眯,里面泛起寒意,“多管闲事?”
阮梨清唇角勾起一抹轻嘲,“不然呢,你是我的谁,还是安医生的谁?”
“要是谁都不是,不就是多管闲事?”
沈灼被她说的一句话都没有,只有那双黑瞳紧紧的看着她。
章雪反而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蹙着眉说,“阮小姐,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你当初怎么攀着沈总上位的忘了吗?”
阮梨清抬眼,“所以你现在上位成功了吗?”
章雪一哽,脸色顿时非常难看。
她看着阮梨清,“暖阳吸了沈氏多少血,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现在你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导致暖阳毁了,不反省自己,却还要责怪帮你处理烂摊子的人?”
“我以前一直以为阮小姐聪明能干,做事果断,现在看来,也和那些拜金女没什么差别。”
章雪一番话连枪带棒的,每一句话都把阮梨清往死里贬低。
然而阮梨清却没多大反应,直到章雪停下,她才问,“说完了?”
章雪冷呵了声。
阮梨清就又把目光移到沈灼脸上,她平静的问着,“这也是你心里的想法吗?”
“觉得我是靠着卖身给你,才有了暖阳,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该,还不知好歹,不懂感恩。”
“是这样吗,沈灼?”
沈灼这两个字,她咬的很轻。
“呵。”沈灼眼睫轻垂,眼里嘲讽满满,他冷呵了声,“我怎么想的重要吗?你不是已经给我下了定论?”
他们说着话,没注意到身后跑过来一个小孩,直接往沈灼身上撞了过去。
他被撞的向旁边跌了半步,然后又很快稳住了身形。
只是眉心一直紧锁着,脸色也比刚才更沉。
章雪和那位工地的负责人都是一惊,章雪伸手要扶他,却被他拂开。
章雪只能拧着眉心问,“没事吧?”
那位负责人也一把拎住撞到沈灼的那小孩,态度有些差的问,“你父母呢,他们没告诉你不能乱跑乱撞吗?”
阮梨清冷眼看着这一幕,带着安知许抬腿准备离开。
沈灼的视线凝在他们身上,幽幽晦暗。
“阮梨清!”章雪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下去,还是纯粹想找茬,她叫住阮梨清,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还尖锐几分,“最毒不过妇人心,我在你身上算是看明白了!”
“你知不知道沈总腿上受了多重的伤,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心安理得的,在这里和另外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阮梨清原本已经踏出去的步子又顿住了,她有些不耐烦的看向沈灼,“有话不会自己说,非要让她来拐弯抹角的帮你开口?”
沈灼腿上的伤口刺的有些深,缝了三十几针,现在都还没拆线。
刚刚被那小孩一撞,猝不及防地用了力,伤口似乎又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里的情绪汹涌又克制,片刻后才沉声问阮梨清:“我说的你会听吗?”
“你说的哪一句话是我想听的?”阮梨清瞥了眼他的腿,随即脸上的嘲讽愈加明显,她啧了声,“这点伤还想和我卖惨?许久不见,沈教授虚了不少,是章助理没满足你吗?”
这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沈灼和章雪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
他沉沉开口:“阮梨清,适可而止!”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阮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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