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霭道:「我看您眼睛好端端的,怎会看不见?」老翁道:「我也不晓得,这是我们村里的怪病,只要天一黑,眼前所见一切就会变得模糊不清。」
萧子毅道:「难怪方才许多人家接连熄灯。」老翁道:「是啊,既然看不清楚事物,不如早早入睡。像我现在,各位的面容其实也看不太清了,你们自便,我先行去睡了。」
「老丈请稍等。」刘春禾叫住老翁,「您先请坐,在下是大夫,或许可帮忙解决问题。」老翁闻言停步,缓缓坐了下来,他手指眼睛,脸上流露出一丝欣喜,问道:「大夫,我这眼疾可医吗?」
「我先瞧瞧。」刘春禾洗净了双手,翻开老翁眼皮检视一番。他见老翁骨瘦如柴,便问:「老丈,请问您平时都吃些什麽东西?」老翁道:「我老伴si得早,一个人孤苦零丁。平时以米粥、馒头或大饼果腹,吃得简单。」
刘春禾点头,接着再看老翁口舌状况,并替他把脉。脉诊後,老翁问道:「大夫,我这眼睛还有救吗?是否需要用药?」刘春禾道:「不需用药,但需食补。」老翁眼睛睁得老大,结舌道:「就…就这麽简单?」
刘春禾道:「老丈您饮食有偏,导致脾虚目涩,肝血不足,因此每逢入暮或身在暗处便视力锐减,犹如夜盲。此为雀目症状,可食牛肝、猪肝等动物肝脏,应有所改善。」老翁得知眼疾有救,欣喜万分,但转念一想,说道:「可是这村子地处偏远,人人皆穷,三餐能温饱已是万幸,哪有什麽牛肝、猪肝可吃?」
王青霭道:「这事简单,明日我到山里猎几只山猪,应足够您吃上好几天了。」老翁道:「这…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王青霭道:「老丈您别客气,不过小事一桩,也好答谢您让我们借住一宿。」老翁满怀感激,不停致谢。
次日一早,刘春禾留在村里,替其他村民诊查眼睛,而王青霭与萧子毅向村民借了两把弓箭,到附近山区打猎。
两人骑乘马上,在林里奔驰,半个时辰过去,发现了山猪野兔之踪影。萧子毅s术尚佳,发出几箭後,已猎中一只山猪。王青霭赞道:「哇,没想到除了剑法,你也挺会s箭的。」
「之前练武时,师父要我们练眼力,因此有一阵子常习s。我看你暗器投得极准,这对你来说应不成问题才是。」王青霭拉弓瞄准远方,道:「好,我来试试。」萧子毅道:「换我来驱赶,你见机而动。」
萧子毅骑马入草丛,试图引发动物逃窜。王青霭按箭弦上,凝视远方。忽地,一道白se身影窜过,看来像是只兔子,并非山猪。王青霭无意猎取,箭头转向他处,另寻猎物。
不一会儿,萧子毅骑乘的马奔到一半,戛然止步,接着嘶鸣一声,前面两只马脚向上抬举,生怕踩中了东西。萧子毅稳定马儿後,发现马脚前竟有一尾粗壮大蛇竖立起前端身子,貌似示威,挡住了去路。仔细一瞧,那蛇头呈三角,身背为深棕se且上头还有方形大斑块。
王青霭见状,直觉此蛇应是毒蛇,手中弓箭一放,只是,一箭飞出方向却偏,离毒蛇尚有一段距离。担心毒蛇攻击马儿,她立即拿出绵云针掷去,s中蛇身,既快又准,毒蛇当场中针倒地。
「你没事吧!」王青霭驱马上前,确认毒蛇已没了动静,这才放心。萧子毅道:「看来b起弓箭,你还是使针b较顺手。」王青霭道:「那当然,下过功夫之事自然有差。」
「你真是个奇特之人。」王青霭道:「哪里奇特?」萧子毅看向王青霭,忽然一阵yu言又止,「其实,有个问题在我心里好一阵子了,不知该不该问。」王青霭结舌道:「什…什麽问题?」同时紧张心想:「该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萧子毅喉中像是哽了y物,他「咳」了一声,才道:「虽然你的行为举止较斯文y柔,但总是济弱扶倾,是个具有侠义心肠之人。世上有各式各样的人,男子斯文y柔其实也无过错,而我好奇的是,你所使之兵器为何…为何是绣花针?难不成…你师父…是位nv子?可是你又称雷捕头为大师父,雷捕头并非用针之人,这一切真令人匪夷所思。」
萧子毅平时话少,如今鼓起勇气说了这一大段话,让王青霭忍俊不禁,抚着肚子朝外大笑了几声。对此反应,萧子毅不解地问:「这有什麽好笑?」
王青霭笑道:「你心里这麽多疑问,怎不早说?这样闷在心里不难受吗?」萧子毅道:「我没料到咱们会相处这麽久时间,况且,先前我尚不了解你的为人,若贸然问这些事,难保不会得罪人。」
王青霭道:「你这冷淡谨慎的x子跟我二师父倒有些相像。」萧子毅道:「二师父?原来你还有其他师父?」王青霭道:「是啊,我二师父叫做潘雨寒,也是位捕头,他和我大师父合称雷公雨侠,两人擅捉恶人。我这身暗器功夫就是二师父教的,为了携带方便,才以针为暗器。」
王青霭拿出一枚绵云针,递给萧子毅。「你看,虽然我这暗器名为针,但b起一般绣花针仍有不同。」萧子毅接过来仔细一瞧,发现绵云针较绣花针略粗,尾部无穿孔的针眼,反倒有个流线型突起,状似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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