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尾部设计可加快投掷速度也方便拿取,我二师父还说,如果连既细又轻的针都能掷得好,其余暗器便不成问题。」萧子毅道:「原来如此。」
两人话至一半,草丛里又开始扰动起来,瞧这草动情形,推估此兽t形不小。王青霭拿回绵云针,毫不犹豫地掷出,几声嚎叫过後,草丛里又恢复平静。萧子毅上前用剑拨开一看,另一只山猪已中针倒地。
顺利猎到两只山猪,两人装进袋中,各载一只,接着策马返回村落。
回到村里,两人直奔老翁家,将山猪卸下,再到外头寻找刘春禾。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聚集了许多村民,刘春禾正一一替他们检视眼睛。
「刘大哥,我们回来啦!您这边诊查得如何?」刘春禾道:「这村子里的人普遍营养不良,是雀目症状无误,我已交代他们解决之法。」王青霭道:「可是这麽多人,山猪数量恐怕没那麽多,该怎麽办才好?」
「症状较严重的,起初需食猪肝、牛肝,其他如红苋菜、杏桃等蔬果亦有帮助。方才村民们已号召一些年轻力壮之人,打算一同上山打猎。我有提醒他们不可猎尽,可豢养几只牛羊猪,才能繁衍下去,生生不息。」王青霭道:「嗯,刘大哥果真设想周到。」
此时,一名男子疾步奔来,气喘吁吁地道:「刘大夫,可否请您过来看一下?」刘春禾道:「发生何事?」男子急道:「发…发生命案了,可否请您帮个忙,看看是否有救?」刘春禾道:「人在哪里?请快带路。」王青霭道:「我和紫霄也一起过去。」
男子带路之前,看向榕树下一群村民,问道:「请问阿强的娘在吗?」一名白发老妇出声道:「是我,我在。」男子道:「阿强出事了,我先带刘大夫他们过去,您老慢走。」白发老妇一听,脸上满是焦急,立刻拄着拐杖往家里走去。
男子领着刘春禾、王青霭和萧子毅三人,快步走向一处民宅。带路时,男子边走边解释道:「我们听从大夫您的意见,打算找几人一同去打猎。阿强他年轻力壮,是个好人选,我们於是到他家里去找人,却见他家门未关,在外头喊了许久也无人回应,感觉情况有异。没想到进屋一看,阿强他竟倒地不起,血流如注。」
「怎会如此?」刘春禾眉头一皱。没多久,四人到达现场,但见阿强趴伏在地,脸面朝下,身躯附近有一滩血。刘春禾上前轻挪头部,一探鼻息,摇头道:「来不及了,已气绝身亡。」
「你们看,这里好像写了一个字。」王青霭朝地面一指,众人目光移了过去,在阿强屍身靠近右手的地面上,竟有个鲜红的血字。
四人望字琢磨,王青霭道:「看起来像是yyan的y字。」萧子毅查看了阿强右手食指,上头果然沾有鲜血,疑道:「这字似乎是阿强临si前写下的,不知这y字代表什麽意思?」众人惊愕,各自深思,一时间默然不语。
不久,阿强的母亲到来,看见儿子si状,刹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呆愣了半晌,终究按捺不住悲伤,老泪掉落,放声大哭了起来,叫道:「方才我出门前你人还好好的,怎一转眼遇害?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面对老妇的哭喊,王青霭等虽不忍心,也只能想办法帮忙厘清案情。王青霭问道:「老夫人,您说出门前令郎还好好的,不知您大约多久前出门?」老妇哽咽道:「大约一个时辰前出门。因为隔壁邻居告知刘大夫愿帮忙治眼疾,我便跟着大夥儿来到榕树下。」
王青霭心想:「一个时辰前,我和紫霄仍在山里打猎,并不在村里。瞧这血迹鲜红,表示才刚遇害不久,不知凶手究竟是谁?该不会人还在村里?」再问老妇:「不知令郎是否曾与人结怨?或您出门时是否看到有人在附近徘徊?」
老妇稍止了泪,摇头道:「我没看见其他人。阿强他待人和善,个x热情大方,和村子里的人相处甚好,没听说过和谁有过纷争或结怨。」那带路的男子附和道:「是啊,伯母说得没错,阿强热情善良,是个好人,我可作证。」
老妇道:「咱们这余yan村位於偏远山上,人口又少,因此大家彼此熟识,感情颇好。我实在想不出是何人下此毒手,也不相信村里会有人做出这种事。」王青霭道:「老夫人,您说这村子叫做余yan村,而地上却留下了个y字,会不会是有人刻意和余yan村作对呢?」老妇道:「这我就不晓得了。」
无端发生命案,一切尚待查验,刘春禾不敢乱动屍身,只能暂且从外观判断si因。
刘春禾道:「从外观看来,似是腹部遭利刃所伤,血流过多致si。抱歉在下来迟了一步,没能及时挽救令郎x命。」老妇道:「刘大夫仁心仁术,咱们还得感激您呢!一切只能怪…怪小儿命不好,竟无端遭此横祸……」老妇心疼儿子莫名遇害,忍不住又老泪纵横起来。
王青霭拿出随身帕巾,递给老妇擦泪,道:「您节哀顺变,身子要紧,我们有急事得赶往洛yan,可顺道协助报官。」老妇慨然道:「人都si了,报官有何用?多谢阁下好意,但我想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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