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着男人一举一动。
忽地,头顶传来男人微沉的嗓音。
“看够了吗?”
?
于鹤清闷声轻笑, 手搭在女孩后背往前稍抵:“看路,眼睛都快斜了。”
“……”
被拆穿的羞愧感因为男人后面一句话瞬间消失。
温诗文像是故意与他作对般, 歪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靠也不让靠, 看也不让看。”
“于鹤清,你最近怎么这么事儿啊。”
“行。”正好路过楼梯,抵在女孩后背的手顺势转力。他故意拖着尾音:“胆儿真大了, 张口闭口于鹤清。”
“你说了我可以叫的。”温诗文挣脱他自顾自下了两个台阶:“而且就一个名字而已。”
说笑起来没了之前刻意的尴尬的氛围,而从始至终,温诗文扬起的唇角没有下来过。
出了教学楼正好迎面撞上一群刚体训课的同学,其中有几个看上去比较脸熟的同学,基于礼貌, 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她回个笑给人家。
一旁于鹤清见状, 笑问:“你朋友?”
温诗文愣了秒,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可能这些人是之前一起上过选修课,可能是隔壁那些宿舍的。但在她印象里, 她们应该没说过话。
她小幅度摇着头, 随手勾了片树上快掉落的树叶把玩着:“不是, 只是看着有点眼熟。应该之前一起上过课。”
“怎么记性这个不好?”于鹤清睨着她:“上大学不是应该正是记性最好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 温诗文惊得嘴巴都忍不住张大。
“人都是学霸和学渣不一样, 看来还真是。”她挥散着叶子, 说的条条是道:“人这一生, 脑子最好使的是快高考那年。说真的,我不跟你吹, 就我高三那时候的文笔, 给人批发情书都不过分。”
“批发情书?”于鹤清嗤笑, 手中的文件夹没好气地朝女孩额头给了她一个板栗:“小姑娘一天天说什么呢。”
温诗文揉着额头, 闷声哦了声, 默不作声抬手扯着男人衣角往旁边走。
于鹤清一头雾水,忍不住问:“怎么了?”
“你走错了。”她指了下一旁的小路:“那边儿是男寝,从这走。”
小路稍窄,路边种满了各种果树。抬起的脚步还没踏进去,便已经闻到散发出浓烈的果香。
温诗文仔细嗅了嗅,抬眸看着两排正凋落树叶的果树,侧眸望了眼身旁人,小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这些?”
于鹤清蹙眉,停下脚步在其中一颗树前驻停。
指骨分明的指尖覆上枝干,他敛着眼眸细细观察着:“这颗是嫁接的。”
“你这都能看出来?”温诗文忍不住惊呼。
接着,她往前跳了一步,正对着男人,问:“那你还记得我家门口的树是什么树吗?”
怕男人忘记,她抬手比划着:“前几年你来我家,我领你看那个。”
男人眉毛微蹙,想了想:“院子里那颗?”
“嗯!”温诗文立马追问:“你知道吗?”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吗?”他笑说:“梨子树。”
“不是那颗。”她下意识反驳着,但转念一想,家里院子那年确实种了许多树。
想到这,她不禁摆摆手:“算了,你应该忘了。”
穿过这条小路,出去再走一百米便到她说的那个食堂。
路上,温诗文在心中幻想了无数种话题,从中找了个自认为还算靠谱的,张着唇刚准备问,可说出的话却突然换了一句。
“你跟冯雅雅,是什么关系啊?”话音还未落,温诗文惊得连忙闭上嘴巴。
她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啊……
“谁?”
正好校车鸣笛从中经过,于鹤清微颔首,问:“你刚刚说谁?”
她知道这么问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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