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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朝 第5节(1 / 3)

话是这样说,可纪榛却心虚地想要将赤着的腿藏起来。

沈雁清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脚腕,他急得挣扎起来,“放开。”

他越是扑棱,擒在他腕上的桎梏就越紧,酸麻感卷土重来,不由得哽声说:“你也要罚我跪祠堂,好啊,那就跪死我算了,到时看你怎么跟我爹和哥哥交代。”

他提起纪家人,沈雁清眉目愈发冷峭。

纪榛却毫无察觉,鼻翼翕动,又嘟囔着改了口风,“我才不会死呢,我死了,你就要娶别人,你休想如愿。”

沈雁清一个转身,纪榛也换了姿势,岔开腿坐在沈雁清腿上。

“我若偏要娶,你拦得住我?”沈雁清一手搂着细韧的腰,一手捏着柔软的两腮,冷然地盯着纪榛发红的眼尾。

纪榛眼热鼻酸,沈母提起是一回事,亲耳听见沈雁清说要纳侧室,又是另一番钻心滋味。他咬了咬唇内软肉,气结道:“你如果敢娶别人,你大婚之夜我就一杯鸩酒喝下去,让你沈家红事变白事”

他口口声声离不开一个死字,听得沈雁清胸腔无端端有些躁动。

还未细思郁气从何而来,沈雁清手起手落,一掌狠狠拍在圆润软肉上。

纪榛臀一痛,诧异地瞪大了眼。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打过屁股,又惊又羞,“你竟敢打我。”

“你有错在先,我自要好好教导。”

纪榛扭着腰想逃,沈雁清又重重拍了几下。他不受痛,起先还张牙舞爪命令沈雁清停下,后来臀像被打肿了,疼得他一抽一抽的,声音就变了调,“别打了,疼”

沈雁清冷面冷心,将他掼在榻上,扒了他的长袴用掌心抽打。

不过十下,纪榛哭出声来,连连告饶,“我错了,我知错。”

沈雁清只见被打之处已然满是高高肿起的指痕,比小腿肚的痕迹要重得多得多,这才收手,吹灭了烛,与纪榛同被而眠。

纪榛疼狠了,又不好意思去揉,往沈雁清怀里钻,刚被教训过却还不忘放狠话,“不论是男是女你都不准再娶,否则我定不放过你。”

沈雁清这回没再激他,掌心附在被拍打得滚烫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揉着,像在为他缓解疼痛。

对方打一个巴掌又抛一个甜枣纪榛就高兴得找不到北。

他想,或许日子一长,沈雁清对他也不全是厌弃,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也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沈大人,老婆的脚被人揉一揉你就受不了啦,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第6章

春日只剩下一截短短的尾巴,下了两日春雨后,终是放了晴。

纪榛是坐不住的性子,一见出了太阳便张罗着要外出。近来京都最驰名的酒楼紫云楼出了新的佳肴和美酒,引得城中子弟纷纷前去品尝,纪榛对吃的极为讲究,自然也要去凑这个热闹。

马车挂了纪府的牌子,行人和车马皆主动避让,在挂满灯笼的长街一路畅通无阻,半个时辰便哒哒停下。

紫云楼灯烛辉煌,车马盈门,哪怕是夜间也热闹非凡。

纪榛刚推开马车的雕花木门就有侍者笑脸相迎,高声笑道:“今日是什么风把纪公子吹来了,真是叫紫云楼蓬荜生辉。快快快,把纪公子雅间的香给点上。”

纪榛从马车跃下,随手丢给嘴甜的侍者二两碎银。

他今日穿一身翡翠色缎面直缀,腰系孔雀纹丝绦,乌发里簪一只点翠玉簪,如此鲜艳的颜色非但不显俗气,反而衬得他越发娇贵。

纪榛走出两步,吉安附在他耳边说:“公子你看,小侯爷也在。”

他抬眼望去,一匹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正栓在木桩上。小侯爷蒋蕴玉出门不喜坐马车,那匹黑马正是他的爱骑,名唤赤金,是蒋蕴玉十七岁那年从来朝拜的胡人处赢得的。

马场上的少年明亮炽热如阳,一个翻身跃于马背,狠夹马腹,手握缰绳,不过一刻钟就让胡人口中暴烈难驯的名马俯首称臣。蒋蕴玉得了名马爱不释手,当即就给改了赤金一名,除喂养的马夫外谁都碰不得。

纪榛倒是摸过几回,那是他未悔婚之前的事情了。

蒋蕴玉的姨母乃当朝皇后,表兄是储君李暮惟,属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异常。

纪榛虽从不沾染朝堂之事,但也知晓父兄拥护太子,他与蒋蕴玉的娃娃亲也掺杂了点政治意味。

他还在母胎之时蒋纪两家便定了亲,无论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往后都要结姻亲。

蒋蕴玉比他年长一岁,性情恶劣,小时候就爱捉弄他玩,不是弄乱他的发髻,就是往他的书柜里丢蚂蚱。等入了学堂,又瞧不起纪榛六艺不佳次次考核垫底,更是直言绝不会认长辈定下的娃娃亲。

“我堂堂小侯爷,自有更好的人去相配,谁要跟你这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笨蛋成婚?”

纪榛也不是肯吃亏的主儿,总拿蒋蕴玉最介意的长相说事。

蒋蕴玉是出了名的俊美,男生女相,幼时漂亮得像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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