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女人。
“他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你认识那个男人么?”爱世问他。
“算认识吧。”他回道。
“那个男人伊宫院家非常看重的一个孩子,地位仅亚于主家少爷,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又上进的男人,甚至比我家的哥哥们都要努力优秀。”
这是爱世对那位清庭少爷非常认真又客观的评价。
“你说这样的男人会看上我什么呢?或者我有什么是值得他这么厉害的男人喜欢呢?”
爱世的问题,让贵夏本能地在心中浮现出“美貌”二字。
而她也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得意又愉悦地笑着说:“是我的美貌,对吧。”
“所以说人就真的好肤浅,只要表象美好就可以覆盖许多不好的东西,唔虽然,我也并没有什么内在就是了。”她居然还有心情说笑:“毕竟追求漂亮也是我的毕生愿望嘛。”
然后随即就收起了笑容,转身坐在河岸边的石座上一手撑着下巴说:“但很遗憾,他并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接近我的,他一点都不肤浅,可比你聪明多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么?”说到这里她
“身份?”
他并不知她具体是什么身份,他只知道她是诚夫人的外孙女,别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听到他并不知道的回答后,爱世抿了抿上弯的唇角忽然有了种隐秘的兴奋感,像回到了小时候才有的嚣张和攀比心态:“哼也是,你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还敢跟我作对啊,没准早就是我的小跟班整天想着怎么讨好我了。”
“喂!你怎么还在说这些啊。”贵夏正屏息听着,以为她会有什么不一般的身世,没想到就被她最后说的这句话一堵没好气说道。
湖香曾跟他说过,爱世其实很聪明,可她又总爱揪着这些幼稚的事计较。
正当他没好气地这样想着时,他听到了她轻声说得这句话。
“其实我是子爵小姐哦。”
爱世端坐在石座上,眉眼敛下,柔顺的黑长发披散下来随风的方向轻摆,松石绿印染着山茶小鸟的和服将她整个人衬得近乎素白透明。
子爵小姐,华族。
贵夏愣住看向她,子爵小姐……他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身份,他以为她仅仅只是富裕人家的女儿。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或是在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差距便宛若云与泥。
因为她,是贵族,而他,是平民,伊宫院清庭同样也是,所以伊宫院他真的……
“所以你看他是多么聪明的人啊。”爱世像是想起了什么心里也是有些堵的。
“我是东京华族家的小姐,所以不论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论我是善良还是邪恶,不论我是温柔还是蛮横,不论我是貌美还是貌丑,都总会有人真心“喜欢”我的。”
也许是因为感受到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落寞,他不知怎么地脑海中就闪过有人即便是不想娶她为妻,但因为她的华族身份还是妥协了的画面。
那人对她就没有喜爱,没有期待,只有妥协,各取所需。
“但我可不是那种为爱慌不择路的傻子,什么让他发现我的好让他为我感动之类的,我绝对不要,我凭什么要为他的前途铺路。”
她甚至还把她的计划也告诉了他,她想直接就毁了那男人最在意的前途让他坠落。
“什么!毁了他?!”他被眼前这个姿容仪态依旧甜美,但眼里却闪着浓重邪性和恶意的她吓到了。
如果说以往他们的争锋相对你来我往只是简单的孩童打闹,那这次,她就将她的计较和恶毒展露地彻彻底底。
真的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女人。
……
之后他再遇见她,她与他又回归了有礼疏离的状态,那天河岸边的剖心交谈仿佛只是他对她带有偏见的臆想而已。
在这件事上,他仅仅只是知道这件事而已,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会做。
就算她真的要算计别人了,但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这么隐晦的事告诉他,难道她就不怕他告发她么?还是,她其实早已料定他根本什么都不会说呢。
但也的确是,他和爱世并不是什么很要好的关系,所以没什么立场劝她不要执着于这些没意义的事之类的,同样,他和那位伊宫院家的少爷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一个看豪门恩怨故事的观众罢了。
后来,她真的这么做了,以自己名声为代价让那个男人一无所有地离开了,而事实被紧急掩盖下的她什么事都没有。
都是别人不怀好意蓄意伤害她。
说来也巧,他在东京曾无意中见到过伊宫院清庭,即便那时的他看起来一无所有颇显狼狈,但他原本看起来柔丽温和的眼睛里却烧起了势在必得和复仇的野心焰火。
而似乎身处其中但其实置身事外的他真的就像看客一样看着他们。
但不知为何,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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