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干干净净的人一身狼狈时,也会那样吸引人,让人心动。扶薇没想到宿清焉直到夜里仍脸色不佳。晚膳时他没胃口什么都没吃,之后又去浴室里泡了许久。扶薇退开浴室的门,往里望去,见宿清焉坐在浴桶里,垂着头。扶薇走过去,摸摸他的脸,柔笑着打趣:“洗去一身罪恶吗?”宿清焉没接话,仍旧垂着头合着眼。直到听见水声,宿清焉才睁开眼,惊见扶薇已经褪去了衣衫,跨进水里。突然闯进眼里的春色,且离他那么近,宿清焉下意识地偏过脸去,低声:“这样不好……”“哪样不好?”扶薇已经在水中坐下,她欠身凑近宿清焉双手捧起他的脸,眸浮惊讶地望着他:“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宿清焉略睁大了眼睛,愕然望着她。“郎君不记得啦?在紫云山的时候,我们不仅一起沐浴,郎君还对我这样那样……”扶薇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宿清焉的手往她心口放。宿清焉苍白的脸颊上慢慢浮现些许不自然。扶薇在水里动了动,抱怨:“这个浴桶有些小,坐着不舒服。要是……就好了。”言罢,她抿着唇可怜巴巴地望着宿清焉。宿清焉纠结了一下,才将手伸入水中搭在扶薇的腰侧去抱她。扶薇勾住他的脖子,如愿地被他抱在怀里。她勾着宿清焉脖子的纤臂没有松开,她偎着他,说:“我不要裘衣了。”宿清焉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微变。扶薇赶忙抱住他,软声:“真的不要了,你可以给我缝一件肚兜。”她再仰起脸去亲吻宿清焉,细细地吻,带着心疼与眷恋。盼他别再难受了。好半晌,宿清焉才回吻扶薇。三个月来,亦是两个人在除了床榻之外的地方亲近。意乱欲入时,宿清焉还是生生止住。扶薇攀着他,有些不喜这样的中断。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宿清焉低头,将吻落在扶薇的头顶,压抑的声线里噙着丝颤。他低声:“东西……在床头。”扶薇唇角勾起,那因中断而生的失落尽散,她由着宿清焉将她抱出水。“清焉,我们去知秋亭走走吧。”扶薇偎在宿清焉的怀里,微眯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清明。再陪他几日吧。听说初秋时节的知秋亭很美,等与他去过那里,她再回京。第二日,两个人启程去知秋亭。梅姑连连摇头,心想扶薇本就体弱,纵使坐马车就不怕动了胎气?知秋亭坐落于悬崖边,险峻环绕更添奇景。又有湍流河水于悬崖之下,水声相衬。共创了一副山水奇景。扶薇坐在马车里,隐约听见了水声,她挑开垂帘往外望去,隐隐看见了知秋亭的轮廓。“快到了呢。”扶薇道。宿清焉颔首,递给扶薇剥开的橘子。扶薇想了想,问:“你的字你的琴甚至你练剑我都见过了,还没见过你的画。等到了知秋亭,你给我画一幅画好不好?”“好。”宿清焉点头答应,眉眼含笑。“那你可一定要把我画得……”扶薇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柄利箭突然从远处射来。“小心!”宿清焉眼疾手快拉住扶薇将人护在怀里,长箭擦着扶薇的身边,射在车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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