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亭早在过年时就已经重新整修完毕,现在还在放置中,平日里也有李金管家和其他阿姨打理,只等婚礼之后他们就可以搬进来。
今天他们过来也是有正事。
他们的婚礼订在七月份,郑晚的婚纱还在订制中,严均成的新郎装却先到了。
站在郑晚的角度来看,这新郎装跟他平常穿的正装也没什么太多的区别,但他在细节方面吹毛求疵到了她都招架不住的程度……
就在她耐心也即将告罄时,他却又一次出乎意料地单膝下跪,手里还拿着戒指盒,里面躺着一枚粉钻戒指。
郑晚被他这架势吓得后退一步,谨慎地问他:“这是在排练婚礼?”
否则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严均成蹙眉,回她,“我在求婚。”
他想过一些求婚方式,但都被他一一否决,他不是高调张扬的人,她也不是。
“我们结婚。”他又说。
郑晚也看到过一些求婚视频,她不知道处于求婚事件中的女主角应该作何反应,但怎么都不应该是她现在这样。
她脱口而出:“求婚?我们领证了,而且你现在正在试婚礼正西装了,这不是假把式吗?”
严均成认为她现在说的话非常、极其地破坏气氛,但他仍然解释:“不是,我之前一直觉得我求过婚了。”
郑晚微微吃惊:“什么时候?”
她其实已经不在乎这些仪式,他们早在和好的时候彼此都清楚之后要结婚,但是,他说他求过婚了,这一点她却想不通,因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才几个月,她的记忆也没糟糕到这样重要的事情都忘记吧?
她努力回忆。
如果他是在她累得昏睡过去的时候求的婚,那她确实不记得。
严均成:“……”
他深吸一口气,看在她瞪圆了眼睛沉思这模样很可爱的份上,他选择平静。
“距离我的求婚,马上就有二十一年了。”他说,“我十九岁那年的求婚是真的,现在四十岁的求婚也是真的。”
听到前面那一句话时,郑晚简直都惊呆,可下一秒,听到他说后面那一句,她才彻底明白他的用意。
他已经不再执着于续上十九岁时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他要在四十岁这一年,跟她走进新的人生。
求婚戒指内圈依然是熟悉的zy。
郑晚永远在严均成前面,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过一年四季!
郑晚抽空又来了趟医院。
不是探望陈母,陈母在四月中旬已经出院,由王叔带着她回了桐城休养,这半个月以来,她也跟陈母通过两次电话,陈母对东城医院的医生赞叹不绝,她身体情况好了许多,如今整个人也很轻松。
确定陈母的身体无碍后,她们也恢复了从前的相处方式——只会在重要的日子通电话联络,而这样的日子,一年也只有两天。
郑思韵如今比起从前更加成熟懂事,并不需要郑晚再成为她跟陈母之间的传话人。
比起以前的儿媳妇,陈母也更想跟孙女多多联系。
这一件令郑晚跟严均成发生过争执的事件,时间也都大度地给了他们解决办法。
她今天来医院是看简静华,简静华成为了人们口中的植物人,因为陷入昏迷生活无法自理,目前也只能暂时中止刑事责任。
她现在在医院呆着,也会受到有关部门的监视,如果她在追诉时效期内苏醒,那她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病床上的静华安静地睡着。
郑晚坐在床边,却也只能沉默。她跟静华认识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她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好像做了什么美梦。临走前,她从手袋里拿了相框放在床头。
这是被静华取名为苗苗的猫咪的照片。
苗苗被小白领养得很好。
她想,最后静华应该也舍不得送走猫咪。
就让苗苗的照片陪着她做那些美梦。
……
下课十分钟,郑思韵被邓莫宁叫出去,最近天气炎热,邓莫宁也实在神通广大,竟然在没放学的时候给她买了杯市中心的水果茶。
他们三个人现在整天在一起,刘桐不在这所学校,只能每天在群里嚎叫。
邓莫宁啧了一声:“我昨天听我叔叔提了一句,就那个什么礼从季家搬出来了,好像是住在了学校吧,是他继母安排的,他爸爸准备出院,有人说他爸爸好像疯了。”
严煜扬声骂他:“我说邓莫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天天趴人家床底下去了吧?”
“没追过剧啊,电视剧要是不放放反派的下场,观众能给电视台的投诉电话打爆!”
邓莫宁翻了个白眼,“还有你以为我想八卦啊,现在东城哪家不在讨论这事?”
郑思韵安静地喝着水果茶。
冰冰凉凉的,也不齁甜,正好能让在题海遨游的她得到短暂的放松。
严煜作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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