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适应并撑起自家门阀。
有人脱下一袭华袍,掩盖的是丑陋的一地鸡毛,但必定也有人一身风骨铮铮尚在。
他们一道去往宫城外呈报,不多时,禁军统领出来,直接引他们进入宫中。
不过接待谢止王璨之的,却非大司马或女君当中的任何一个。西阁之中,沈阶和严兰生二人,一左一右立于墀前,迎接他们将在未来共事的两位同僚。
王璨之与谢止一左一右自阁门入,恰与对方直面相对。
谢止望着青衣男子狭长沉锐的双眼。
王璨之对上手持竹扇含笑晏晏的玉姿郎君。
一道明媚耀眼的阳光,自敞开的菱窗投射在两方之间的地面,这道微尘浮动的倾斜光柱,隐约如同一条分庭抗礼的分界,又像一种微妙互补的平衡。
没有露面的两位主子,这会儿正腻在太极宫的合德殿。
自簪缨生辰之后,他们便不宿在东宫了,而是一同搬到了真正的皇帝寝宫。
白昼还长,挂在帐顶的帘纱已重重落下。
卫觎玄光色的直裰长衫中门开敞着,影绰绰露出遒健流畅的肌肉线条,他从身后把着女子,正轻声哄:“强援尽去,江左已拆之不成片瓦,最后一战,我须亲去。想我时,便这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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