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给戏团改善生活的理由,贺斯梵拉过她的手腕,轻轻触碰上面淡紫色的淤青,嗓音也越发低缓:「我想帮你一起像符心湮那样收留无父无 母的孤儿,只是提供个居住环境,被拒绝。”
林惊鹊启唇问:“你凭什么帮我?”
贺斯梵手背筋脉浮起,握着她手不动。
继而,听到林惊鹊从偏淡色的唇溢出寡淡的嘲讽:“凭我们上床了?”
在床上,她后来挣扎的意图不明显,在贺斯梵眼里跟默许了没什么区别。
如今清醒过来,林惊鹊的话,就跟昨晚扇了他两巴掌一样,清冷着表情,又笑:“我不会报警,毕竟身为一个成年健康女性,偶尔也是需要排解下的。”
贺斯梵幽暗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彷若公顷刻间浸透了冬季的冰冷霜寒。
“那你为什么选我?”
林惊鹊稍微俯身,站着的缘故,倒显得她单薄的身子有些居高临下,极近望着他:“消遣过你一次,你还锲而不舍继续送上门等着被消遣,还不明白吗?”
彼此间气氛陡然静到窒息。
贺斯梵怒极反笑,薄唇勾起锋利弧度:“行,你继续消遣。”
林惊鹊来不及反应是什么意思,手腕力道一紧,被他重新拉回了斑驳狼藉的床上。
大抵是贺斯梵惺作态太久了,久到都让人忘记他是个生性冷血无情的重利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林惊鹊早晨这次是痛的,哪怕一记鞭子不偏不倚地打来也不可能弯下去的笔直背部,如今弯得彻底,眼尾那抹湿润泪意更重了,哽咽着,额头紧 紧埋在枕头里,最后什么时候沉睡也忘了。
再次清醒,朦胧的视线下意识看向床侧。
贺斯梵还没走,胸膛光着,线条完美肌肉的腰腹以下盖着被子,正拿手机跟秘书交代工作事宜,见她睁开眼懵懵的盯着他,也只是略停顿两秒, 又坦然淡定继续。
等挂完电话。
他心情极好,俯首去亲了亲
林惊鹊额头:“下午我有一场商业活动必须出席,你累了就别去戏院,秘书会给你送吃的。”
林大噪闭上眼,懒得搭理他。
贺斯梵毫不在意似的,掀开被子捡起丢在地上的西装重新穿上,临走之前,又折回床边,亲她:「你当我消遣,我当你是老婆,各论各 的也很公平。”
「……」
他疯了吗? ? ?
贺斯梵一向是言出必行,从这天起,是真把她当老婆对待了。
林惊鹊发现公寓里添置了不少属于男人的用品,弃用的窄小厨房也换了精緻的厨具和瓷器碗碟,他又跟谢忱岸学,非得自己研究食谱,烹饪出三菜一汤 。
林惊鹊实话实说,味道不怎么样的时候。
贺斯梵从容地擦拭干净长指水痕,有理有据跟她说:“味道要是好吃,你该怀疑我是点了餐厅外卖了。”
况且听贺南枝偶尔提起,谢忱岸也不是一开始就堪比大厨水平,都是下过苦工研究出来。
他在谈判桌上什么生意谈不下来?
区区厨艺这种事,会被难倒?
事实证明,贺斯梵的厨艺是一日比一日难吃,连最简单的青菜都能烧糊,林惊鹊根本不爱回家跟他共用晚餐,都是在戏剧院吃饱了, 才故意迟个四十来分钟回来。
每次如此,就会看到贺斯梵黑色背影孤零零坐在桌前,昏黄的灯光下,衬着他脸孔透着琢磨不透的深深阴影。
林惊鹊不懂他偏执着什么,偶尔夜里,两人被陡然滋长的情愫浸染,也会亲密无间深吻许久,趁着他不清醒时,她却过度清醒地问:「你想过吗? 或许我们现在分开一段时间后,感情就会淡了,你就不会再这样执着了。”
贺斯梵掌心贴进她的后颈,来来回回摸着:“你消遣腻了?”
林惊鹊沉默会儿,说:“有点。”
顷刻间。
她都能清晰地察觉到贺斯梵胸膛肌肉绷紧到了极致,再次被气得怒极反笑,薄唇将她咬出了撕裂的疼:「林惊鹊,你要腻也得腻一辈子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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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梵也会闹情绪,之后真跟她分开了三日都没有出现。
林惊鹊平静如水的生活继续如旧,戏团的所有人,包括柳成竹都不知道她搬出去的时间里和贺斯梵纠缠在了一起,某次大家聚在戏台下閒聊,丁扶黎无意 中冒出了句:“我前段时间在景区看到小鲤儿的哥哥了。”
林惊鹊垂落着微微捲曲睫毛,不经意间颤了一下。
在场只有兰悦不知前情,好奇地问:“他可是位高权重的大老闆,怎么会来这?”
毕竟贺南枝除了会跟戏团巡迴外,偶尔也会接一些好的剧本拍电影,不是日日都来这里的。
就算来了,也是她的新婚丈夫谢忱岸开车接送。
丁扶黎趴在长凳上,偶尔晃动一下婴儿摇椅说:“我没上前打招呼——”
贺斯梵是高高在上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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