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皇帝离开后,萧慕凰便笑着对萧瑾卿说道:“六姐,看来今日这宫宴可以提前结束,待会儿与孤一同到东越逛逛?”
“太女还是与太女夫逛吧,我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萧瑾卿婉拒道。
萧慕凰面色微微一僵,片刻后,‘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便继续端杯饮酒了。
东越官员们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忙上前纷纷给萧慕凰敬酒。
萧慕凰这才渐渐地重露笑容。
摄政王夏景舒坐在萧慕凰对面,一脸微笑。
心中,却是若有所思。
……
东越皇帝匆匆赶回后宫。
果然见皇贵君躺在榻上,一脸病恹恹。
她忙走过去,心疼地摸摸他的脸:“怜怜哪儿不舒服啊?是不是寡人昨个儿伤着你了?”
“不知道,就是浑身不得劲儿……”皇贵君忽然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然后起身投进东越皇帝的怀里,“臣侍……臣侍这心口好疼啊……”
“心口疼?”东越皇帝忙搂着人轻拍,“那赶紧请个太医来瞧瞧,若是病了,可不能任性,啊?”
“不是……”皇贵君伤心地哽咽,“圣人,臣侍心口疼,是因为……因为麒麒。”
“他又怎么了?”东越皇帝一听自家宠君没病,只是为儿子烦恼,顿时就松了口气,然后不悦地道:“他都马上要出阁去南阳了,你还替他操什么心啊?多想想寡人不好吗?”
皇贵君依旧哽咽:“臣侍觉得,那萧瑾卿不是个东西,对麒麒不好。”
东越皇帝听得哭笑不得:“怜怜你这话就过分了,你说你见都没见过人家,怎么就说人家不是个东西?再说了,麒麒都二十六岁了,这萧瑾卿却正值好年华,她肯娶麒麒,还是以正夫之礼迎娶,已经是麒麒占大便宜啦!”
“麒麒话里话外自然都是帮她的,说她对他好,可臣侍有这么好骗吗?”皇贵君稍稍往后退了退,抬手抹泪,“臣侍敢肯定,那萧瑾卿奸诈狡猾,定是在麒麒面前说了臣侍的坏话,而且她们此来,未必是真心迎亲。她们说不定啊,是打着来东越迎亲的幌子,实际上来东越干坏事的!”
“不会吧?”东越皇帝这下子被吓到了,她连忙握住皇贵君的肩膀,“怜怜,你一向聪明,赶紧给寡人分析分析,这南阳太女和寿亲王,究竟来干什么的?”
不,不对,应该是说,南阳女帝想干什么?
这可是南阳女帝的圣旨!
是南阳女帝让南阳太女陪寿亲王来东越迎亲的!
“既然圣人相信臣侍,让臣侍分析,那臣侍就大胆直言了。圣人……可不许生气。”皇贵君擦了眼泪,轻声道。
“自然,寡人何时生过怜怜的气?”东越皇帝道。
“嗯。”皇贵君止了哽咽,稍稍缓了缓情绪,才说:“依臣侍之见,寿亲王前来东越迎娶麒麒,虽是两国邦交之大事,但依着南阳女帝敢当面拒绝我们东越太女娶南阳皇子的提议,想来并不真的将东越放在眼里。所以,南阳太女身为一年后的南阳新帝,南阳女帝又怎会让她亲自陪寿亲王来东越迎亲呢?这不是太给东越脸面了吗?”
东越皇帝越听越害怕,这、这听起来,有道理啊……
“起初臣侍也想过,大概是寿亲王很得南阳女帝宠爱,所以才令南阳太女给她撑这个脸面。可今个儿麒麒忽然问臣侍,说臣侍为何故意要放绵绵去南阳……”
皇贵君微微一顿,美眸深深瞧着东越皇帝,道:“麒麒如此质问臣侍,难道不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吗?比如……东越想卖子求荣,让南阳帮东越皇室对付夏家之类的。”
东越皇帝:“……”
她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
向萧瑾卿开口提要求
东越皇帝的意动,自然被皇贵君瞧在了眼里。
他便又道:“南阳女帝身为天下之主,这门婚事是她亲赐的,天下皆知,便是南阳太女、南阳寿亲王,也断然反悔不了。这民间嫁儿子,也对女方有所要求,谁会白送呢?所以,既然南阳与东越结为姻亲,那么东越也不能白白损失一个皇子是不是?”
东越皇帝彻底动心,道:“那怜怜觉得,寡人该跟南阳那边怎么提要求啊?”
“圣人不要将自己当成东越皇帝,要将自己当成那寿亲王的岳母……”
皇贵君轻轻攀住东越皇帝的肩膀,在她耳边,吹气如兰:“岳母让半女帮忙,将半女手下青铜军调派个一两万过来助威,也不需要她们真的出手,只震慑震慑那夏家……不是很正常的要求吗?”
东越皇帝大喜,听说南阳那支青铜军十分厉害啊!
而青铜军当年的正统少主,便是这前来东越迎娶楚麒的寿亲王之父!
若是有她们来南阳助阵,夏景舒肯定比现在还要老实!
说不定……
东越皇帝起初激动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恹恹下来:“那寿亲王万一不答应呢?”
“那麒麒就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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