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仙君, 好好一个豪门公子哥, 被这土匪抢到家中, 以后还不知要挨多少巴掌。”
路过的丫鬟插嘴道:“管好你自己吧!那光明派可是收了英媂一个上古仙器呢,什么样的男人能值一个仙器呢?英媂可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俩人各持己见现场斗起了嘴,男人们觉得明冷委屈有失男子汉尊严,女人们觉得英媂吃亏用仙器换夫婿不值当,这种矛盾似乎随处可见,如今人人都在谈论女男双方谁赚了谁亏了,更有些不满者直接否定了这桩婚事,说是违背阴阳伦理。
兰婶继续巡审着昏礼的各种配备,像是安床时绝不能放‘枣生桂子’这种腌臢旧俗,按着英媂的喜好压上‘锦枣生鲜’最妙,滚床的童男子也换成小闺女,凡是关于生子的寓意全都抹去或者换成发财升仙的意思。
传统的婚俗里,总是会有暗戳戳地让男人压女人一头的习惯,兰婶这人细心,把每一处细节都做到英媂独大,不仅如此,在安排酒席排场时,还故意将女人放到上位明面处,男人归置与女人原先的位子,她的这番讨好,完全拿捏了英媂的意图,使得英媂放心大胆地把任务交给她来办。
大昏前日,光明派就将傢装提前送至女家,浩浩荡荡的送装队伍排了好几里地,围观者看得是眼花缭乱,这才是高门傢男的气派。此时也没人讨论谁吃亏了,十里红装一进门,东西都溢出了院子,把整条街都给塞满了,潘主母不得不临时腾清几间大房,才将那些盛礼归置好,倒贴如此多的傢装,光明派可真是舍得,英媂简直赚翻了好嘛!
待到夜里,仆人们煮了大桶的绿柚叶水为英媂沐浴,将浑身的污秽清洗干净,再换上全新的亵衣亵裤,等到吉时由好命妇为其上头。
上头也就是梳头,意味着新人从头开始,门派需找一位长寿好命的女长辈来持梳,让英媂坐在一个能望见月亮的窗前,一边梳一边说几句吉祥话,按着传统英媂该挽发成髻,作妇人头饰,但她是取入方,所以就象征性的梳两下,没整太复杂的。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友又多寿。
折腾了一宿,英媂昏昏沉沉地穿戴好新衣,朝天地拜了拜,正好龚喜赶回来,几个姐妹吃了准备好的糖水点心,在天亮时分,带着接亲队伍,骑着借来的俩神兽狻猊,朝光明派吹吹打打地进发了。
这边都已经收拾妥,光明派那边还在押着新郎洗漱打扮。
“我不傢!放开我,不要碰我!”
几个仆人压着明冷把他按进浴池里,被强行封住内力的明冷完全不是这几个彪形大汉的对手,任由他们将自己扒光,丢进水里搓洗揉拨,散开的湿发粘印在苍白的脸蛋上,他张口呼喊着,却无一人替他发声。
原本逃出去的明冷,骑着凤凰连夜飞往荒山之中,结果他出发前毫无准备,在外面又冻又饿地受了一天罪后,被明佑镗强行召唤了回来,他身上有父亲留有回身印,一旦启动天涯海角都能把他给捞回来。
看着在水雾中挣扎的男儿,坐与浴池边的明佑镗冷喝道:“简直不识好歹,你以为这光明派的大公子是好当的吗?既然享受了门派给你的俸禄,那便要担起相应的责任,任何人任何事都离不开规矩,这就是凡人该有的因果,只有神仙才能够随心所欲。”
明冷推开在脸上搓洗的糙手,喘着气质问:“那为什么你不用出傢,同样是光明派的大公子,凭什么你就能留守家中娶妻生子,而我就要傢给一个陌生人,远离光明派!”
“你不用觉得自己委屈,我受的苦只是和你的不一样而已,要想成为门派主教,必然会放弃很多自己在意的东西。”明佑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他站起身对着男儿保证:“光明派的未来主教一定是你,我现在所拥有的权力地位名誉,都会传与你手,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在这之前,你必须要经受一些挫折与考验。”
听到父亲并没有放弃自己,明冷的情绪稍微得到些安慰。
“我还能回来?”明冷迟疑地问道:“可是为什么母亲出嫁后,就永远离开本家,再也回不去了!”
“她是女人,自然要给夫家繁衍后代,操持家务。男人不一样,你不管是出傢还是取妻,都是那个操控方,这是从生理上就注定的结果。”见男儿安静下来,明佑镗命人给他穿好衣服,然后斌退众仆,留下父子俩单独说话。
明佑镗带明冷来到诡静的祠堂中,高耸的灵牌层层相压,占满了整个大殿,他对着列祖列宗喃喃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执意要让那罗刹收了你?”
“为了炽阳木。”
哼~明佑镗冷笑,他转身走近男儿,背着手说道:“无知的蠢货,为炽阳木只是其一,为了你才是根本目的。”
在祖宗面前,明冷不敢顶嘴,只能阴阳怪气说:“把唯一的男儿傢出去,您可真是个称职的好父亲。”
“我且问你,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是为何物?”
不懂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这一句,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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