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的,这就说明入侵者没伤到他,明佑镗忐忑不安地顺着血迹来到了的端头,再往前就看不到踪迹了,他在周围搜寻两圈,发现双方都好似凭空消失一般,没了具体的去向。
迫不得已,明佑镗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粉尘撒向半空,腾起的黑雾并没有落地,而是在空气中飘荡笼聚,最后朝着一个方向扬去,明佑镗步步紧跟。
直到翻过一个山头,黑雾才慢慢下沉,最终落入一道阴暗的沟壑里。
这是个低洼的沟涧,位处山的背阳面,四季不见光,所以格外的阴冷。老鸦从头顶嘎嘎嘎地飞过,落在将近枯死的树杈上,歪头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潮朽的暗风刮过,在空旷的山谷响起阵阵哀嚎。
明佑镗集齐意识力,顺着湿滑的坡道向黑洞洞的沟底探去,青苔,爬虫,水滴,暗流,在一片山石的间隙处,他终于摸索到了明佐仁的踪影。
顾不得其它,明佑镗直接跳下去,踩着冰凉的溪水,打捞出了弟弟。
“呜呜呜~是谁!是那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佐仁啊~呜呜呜——-”
明佑镗捧着丢掉四肢的黑皮人蛹痛哭,明佐仁虽然还有意识,但伤势过于严重,元气和意识顺着破损处源源不断地外泄,明佑镗现在必须赶紧为弟弟疗伤。
“不过我已经拿到炽阳木了,佐仁你放心,马上你就会好起来了!”
人蛹半睁双眼,赤红的眼珠缓慢地滚动,努力追随着视线里晃动的仙器,它迫不及待地从喉咙里发出不成音的声响,咳——-咳————
夜幕降临。
从山里回来的明佑镗满脸阴云,他找来随从吩咐道:“立马派人排查方圆二十里内的可疑人踪迹,找一个瘦高,额头有疮疤,肩部受伤的女人。”
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除了已经安顿好的弟弟,男儿那边的行动也要开始实施了。
英媂啊英媂,哈哈,愚蠢的女人,果然会被□□冲昏了头脑,就算你在婚姻关系里占尽了优势又怎样,男人对你的压制可不仅仅是制度的问题。所谓世间阴阳有序,男女互为上下关系,这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只等一年后,让你和其她女人一样,乖乖顺伏于明冷脚下。
明佑镗站起身,朝明冷的别院走去,在出傢之前,他要将父辈传世的技法授于自己的男儿。
刚靠近院落,就听到里面一阵喧闹,他命小厮推开院门,进去一看,仆人丫鬟们正围着忧虑的主母拼命解释着什么。
“何事在此喧哗?”
见主教到来,下人们赶紧行礼,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开口接话。
朝婉歌叹口气回道:“明冷跑了。”
明佑镗皱眉怒喝:“什么!这个混账东西!”
原来一直没有话语权的明冷,得知母父未经自己同意,竟直接将他卖给英媂,聘礼都收了,过几日就要把他傢出去后,气得昏了脑袋。
作为当事人,那种被控制被轻视之感压迫得他喘不上气来,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与其屈辱地傢给蛮人□□,不如就此斩断世俗,离开这个操控自己人生的家族为好。
想到这里,明冷直接骑着凤凰一溜烟儿地飞走了,留下满院的仆人急得到处喊。
明佑镗听到这里,直接冷笑一声道:“无知的孽障,真以为自己能飞出光明派的掌控吗?你们不必惊慌,该干啥干啥,等他体会了外面世界的残酷,自然会乖乖地跑回来服软。”
英媂与明冷的婚礼按着进程,越来越接近,而那些埋藏在表层之下的暗涌,也开始渐渐浮现出来。
带伤逃亡的通缉犯,等待着解救的尤人,埋伏在姐妹身边的耳目,准备一展宏图的天真大小姐,妄想在商界站住脚的平民女,不知何去何从的风流话本写手,离不成昏的大主母,藏于她人意识中的神秘人
这些女人的走向,也将在大昏之日,开启人生的新转折,命运的齿轮咬合在一起,一轮转全盘皆转,天地间的大戏,缓缓拉开了帷幕,这场被英媂搅乱的局,最终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呢?
迎亲
喜婆兰婶仔细检查着喜帖上的昭文, 她指着其中一份说不合格必须重写,办事的小厮很是不服, 他写这东西写了十多年了, 怎么可能不合格,嚷嚷着让兰婶给个说法。
“首先这开头就不合规,你怎么能把男人的名字放在英媂仙君前面呢?还有这称呼,什么男女老少, 要女男老少, 母父, 姐妹兄弟, 师姐师弟这样才符合规矩, 懂了吗?”
见小厮翻着白眼作不屑状,兰婶嘲笑道:“你若不服, 尽管这样写,让英媂仙君看到不高兴了, 可是会扇耳光的, 她现在是天下第一老大, 打死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也没人敢阻拦。”
这话确实不假, 英媂的巴掌能把人的后槽牙给打烂,在方圆百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何必自讨苦吃,乖乖按着喜婆的意思来就是,毕竟也是为大家好。
小厮摇着头,重新拿了份红纸誊写,边写边哀叹:“可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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