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赵行随手往他卡上刷了70点。
直到两人彻底离开8号生活楼的地下6层,躲在屋里的人才走到走廊上。
他们看着被踹倒在地上,现在还没起来的倒霉男人,深有兔死狐悲之感,纷纷愤恨怒骂——
“什么人啊?想教他老婆打架,不能找个木桩练吗?非得找真人打!他这几天都祸害了几个人了!”
“简直无法无天,这种恶棍为什么还不死?”
“妈的,老子原来还以为他是个爱老婆的绝世好男人,没想到就他妈是一变态人渣。”
“想多了,家暴男算什么好男人,他就一纯纯变态。”
“就没人能管得了他吗?”
“谁能管得了他?!人家根本就不怕扣分,卡上的分好像永远都用不完一样,操!”
“啊……赵行难道为了教他的老婆练武,就随便在路上逮人打吗?他这么不讲道理的吗?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呀?比如说这些人不小心得罪过他什么的。”
“地上躺的那位从来都没见过赵行,怎么可能惹过那个煞神?!赵行就是个纯粹的人渣败类!随机挑选倒霉蛋进行殴打,说不定明天被他打的就是你我了!”
地上躺的那个男人神色恍惚地看着头顶的灯光。
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在旁人的议论中,他一个大男人竟也觉得委屈起来,连鼻头都发酸了。
为什么是他呢?
他明明从来都没惹过赵行啊。
而且他知道赵行这人不好惹,平时都是绕着他走的,赵行凭什么打他啊?
为什么厄运会缠上他,他这段时间明明已经很收敛了,进来之后他基本上就夹着尾巴做人,除了前两天,他眼馋那个姓周的小子靠一些歪门邪道挣了好多悔改值,试图勒索未果之外,就没再惹过任何事儿了。
……等等。
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面目扭曲地从地上爬起来,捞了个路人问:“对了,你知道……那个搞联谊的周铭,那个周铭和赵行是什么关系吗?”
“他俩……他俩好像在同一屋住吧,不过他俩关系好像不太好,那姓周的刚进来就到处说赵行坏话,现在倒是收敛很多,估计是被揍怕了吧,怎么了?”
男人面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周铭挣了那么多悔改值平时行事却显得那么低调拮据。
怪不得赵行卡里的悔改点,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怪不得那天周铭逃跑时大喊“老子上头有人”。
……原来如此。
赵行没有让周铭公开自己和“联谊会”的关系,于是周铭的事业一发展起来,就有不少人嫉妒眼红,开始挑衅惹事。
每到这个时候,赵行就会借“教学”的名义收拾这些人。
慢慢地,蠢人还在那儿云里雾里地送人头,聪明人已经知道周铭和他背后的十几个小孩儿不能惹。
但在大众眼里,赵行已经是臭名昭著的顶级人渣了。
赵行对这个状况非常满意,这两天心情都好了很多。
唯一不顺的就是洛鸣山这学习进度实在是惨不忍睹。
虽然教洛鸣山打架这件事情完全是个幌子,好让他有借口教训惹了“送信小队”的人,最重要的是能很好地刷罪恶值,让他“蛮横无理,穷凶极恶,狗路过都要踢一脚”的凶恶形象深入人心。
但是……
洛鸣山这学习进程也太侮辱他这个老师了。
赵行看得脑壳疼,他走过去,把洛鸣山的拳头掰开,再摆成正确的姿势握住,然后又在空中示范了几下动作:“懂了吗?”
洛鸣山这才做出了正确的动作。
只是……力道太轻了。
“人桩”甚至只是趔趄了一下,连倒都没倒。
赵行摇摇头,看来干什么事都是要天赋的。
洛鸣山小时候学说话学写字,都学得挺快的,可打架是真不行。
不过主要还是性子原因,他能看出来洛鸣山姿势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就是动起手来有点束手束脚的,害怕伤人。
说来说去还是洛鸣山性格太怯懦柔软了,不是打架这块料。
看时候不早,赵行干净利落地把这个连小孩都欺负的人渣解决掉往回走。
眼见入账的悔改值一天比一天多。
自己的名声一天比一天坏。
赵行心情都忍不住好了些,对洛鸣山也有些和颜悦色:“这两天教你武术,有什么感想?”
洛鸣山:“有点累,一天要在三个小时之内打完四五个人,还要控制好力道。”
赵行嗤笑:“你这算什么啊?我刚开始学武术的时候,一天要练七个小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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