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箱子里除了那几盒药,还塞了各式各样的昂贵糖果,以及一个信封。
吕晓峰打开信封,看到“偷车贼”只留下两行字。
“嘘——
“敢多嘴就杀了(划掉)揍哭你哦。”
信封里的内容太过诡异,甚至都让人忽视了那平整幼稚,如同孩童般的字迹。
吕志强咽了下口水,看着儿子手中的信,小声问:“……你刚刚说是谁也想要那个小玩具来着?”
“是小山哥哥……”吕晓峰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他提到的洛鸣山刚好抱着洗衣盆出来。
吕晓峰浑身一抖,慌忙把手中的信纸揉成纸团背在身后,又啪的一声把背后的宝贝箱子盖住,慌张惊恐感几乎满溢而出。
他动作太大,如同惊弓之鸟,吸引了全宿舍人的注意。
连周铭都问:“怎么了小峰,一惊一乍的?”
吕志强勉强为儿子圆谎:“没什么,他就这性格。”
也不是什么大事,众人又纷纷扭过头去干自己的事情。
洛鸣山也在其中。
他垂着头,几缕长发垂了下来,粘在他微微出汗的脸颊上,表情看起来苍白且疲惫,可他一点儿怨言也没有,连眼神都很柔和,乖顺,就那样静静地抱着过大的洗衣盆,一步一步往门外的烘干室里去了。
直到他离开后,吕晓峰才小声问吕志强:“爸爸……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小摩托是小山哥哥偷走的吗?那也是他威胁我说,要揍哭我吗?”
“不会的,一定不是他。”吕志强严肃思考了一下,坚定摇头。
洛鸣山或许只是单纯地喜欢那木雕罢了。
毕竟洛鸣山也只是个被欺负,被奴役,被无数人觊觎却无力自保,只能依附于赵行而生的可怜人而已。
吕志强看着手中能救命的药,语气沉了下来:“或许我们都想错了。”
吕晓峰歪头:“想错什么?”
吕志强:“或许,那人的目的并不是你的玩具,而是帮助我们。”
吕志强越想越觉得合理,拉着儿子的胳膊蹲了下来,眼睛发亮:“说不定那个人觉得我们可怜,想要帮助我们,才给了我们药品和糖果,可是他又不想暴露自己,于是才留纸条让我们闭嘴,至于那个玩具,或许……或许是他怕我们不好意思用他给的药,才象征性地收下了一些报酬。”
吕晓峰睁圆眼:“……真的吗?”
“一定是这样。”吕志强越发笃定,“否则傻子才会用一百多悔改值换一个木头玩具,那位恩人的本意其实就是帮助我们,你的玩具只是顺带拿走的。但恩人不想扬名,所以小峰,你一定要把嘴巴闭好,保守好恩人的秘密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我会的!”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商议好,怀着感激的心情洗漱完上了床,并很快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三号床传说中那个用一百多悔改值换了个木头玩具的傻子也紧紧握着手中的木雕摩托,闭着眼睛,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所有人的生活都逐渐好了起来。
吕晓峰的妈妈病情开始好转,吕晓峰的爸爸却没辞掉夜班,而是继续攒钱,吕晓峰本人则成了周铭“监狱联谊事业”的第一个“下线”,每天靠送信挣点儿零花钱。
周铭已经招聘到了十多个童工,业务范围已经完全覆盖了八号宿舍楼,并拥有了一批稳定顾客,正准备往旁边的七号楼进军,每天都在源源不断地往赵行的账户里送悔过点。
只是……
“洛鸣山你是不是眼瞎?”赵行要被洛鸣山蠢死了,“我让你打脸,你为什么总往人肩膀上打?”
洛鸣山:“……”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嫌脏。
毕竟那个人的脸上看起来油腻腻的,而且有好多鼻涕和眼泪。
他明明一句话也没说,赵行却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嫌脏?就他妈你事儿多。”
洛鸣山被戳破心思,一时间脸颊有些发烫。
赵行语气不耐烦:“行了,脸部教学以后再教,今天先教你飞踢,我只教一遍,你记得好好看。”
说完,赵行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左右脚先后跳起来,在腾空的瞬间伸出右腿猛地踹到人的胸部,砰的一下把人踹出三米远。
“看清楚没,小腿发力很重要,然后还有这个高抬腿的动作……”
赵行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地上躺的那个人还是没站起来。
赵行嫌弃地看他一眼:“算了,这个不能练了,我给你再找个人练。”
赵行话音刚落,电子卡便报出声——
“赵行,扣30点,余额174悔改值。”
“洛鸣山,扣10点,余额175悔改值。”
17点……说不定都抵不过一次飞踢。
赵行朝洛鸣山伸出手,洛鸣山习以为常地把自己的电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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