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局立案后,立刻就被转交到了市局。
原因无他,海一慈手里有很多面向当今终端发展和新媒体类的项目,曾经给姜则成投过不少钱。
而距离他上一次与身边的人见面,已经整整有十五天。
他失踪的方式跟徐峰如出一辙,之所以发现得这么晚,是因为海一慈这次出的是个长差,且在临行前,他和杜心儿刚刚吵过架。
两个人的婚期就在下一个月,杜心儿希望海一慈多陪陪她,暂且放下工作,处理一些婚礼的事情,但是海一慈执意要走,杜心儿的脾气上来,把海一慈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结果一个礼拜过去了,小姑娘的气生完了,却没有收到一条拦截信息,她给对方打回去,显示对方已关机。
杜心儿本以为海一慈也把她拉进了黑名单,大怒,发誓绝对不会再搭理他,然而恋爱中的女孩子的善变可想而知,姑娘嘴硬,却忍不住跟别人打听他的行踪,这一打听才知道,海一慈竟然早就跟他们断了联系。
杜心儿立刻致电合作的洽谈方,那边说明,各方面的交接和洽谈只需要三天的时间,海一慈早已离开了。
杜心儿的心当下就凉了——海一慈走的时候,说这次事情,至少十天。
为什么?他谎报天数,是去做什么了?又为什么会神秘失踪?
姜则成、徐峰案尚待侦查,海一慈的案子又压了上来,别说刑侦队的旁人,就连常湘跟车衡都有些焦灼起来。
庞大的工作量再次压了下来,办公室里飘满了速溶咖啡粉的味道,纸张的翻动声和快速的键盘打字声混合在一起,像是催人心的编码,化为实质的焦灼。
就在这时,一个价值巨大的线索石破而出。
二十四号晚上,海一慈曾经拨出一个没有接通的号码,那个号码的主人,是徐峰。
那正是徐峰失去联络的那天。
禽兽之衣(五)
海一慈和徐峰的失踪时间相差最多不会超过三天。
海一慈给徐峰打的这个电话非常蹊跷,如果说是有什么生意往来,海一慈大可以叫助理联系徐峰,毕竟他作为大股东,一般是不会跟徐峰直接接洽的。
海一慈的通话记录是由杜心儿提供给警方的,因为没有接通,运营商那里是没有通话记录的,这个姑娘与海一慈的卡有绑定,做了一些不该做的手脚,以致她能够收到海一慈的每一条通话信息,这又是一个疑点,海一慈为什么会用自己的私人电话号联系徐峰?
他们除了生意以外还有什么关联?
办公室里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唯独赵大队长一个“大闲人”,出神出了足有半个小时。
导演,制片人,投资方,三个人的表面关系是这样,藏在水面下的到底是什么呢?
“定位不到,海一慈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常湘说,“现在正在查最后一次信号发出的时间,地点是在明兴路。”
明兴路,马上要进珠洞区了。
又是珠洞区。哪里到底有什么,引得这些人趋之若鹜?
几个受害人的照片贴在小黑板上,赵黎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手指心不在焉地轻轻摩挲着桌子。
江酒臣一向神出鬼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趁赵黎没反应过来,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
赵黎猝不及防,被他拍得“砰”一下磕在桌子上。林不复听见动静,从一大堆资料中往过瞥了一眼,口中念道:“三、二、一……”
话音刚落,痛呼声已经传了过来。
及至晚上,三个人的关系已经列成了一张极大的关系网,大多基层刑警再次开始走访,循着海一慈和徐峰最后出现的地方询问下去。
办公室里只剩了他们几个人。
三个人的照片贴在小黑板上,旁边有不少连接又涂抹掉的连线的痕迹。
“姜则成于21号晚上遇害,徐峰于24号晚失联,海一慈的遇害时间应该也在25号凌晨时分,他和徐峰先后进入珠洞区,而后了无踪迹。”常湘说,把日期填在照片的下面,连了一个三角,分别写上——“合伙人”“投资人”,在三角的中心,她写上了一个珠洞区。
“不复今天带人重新走访了红灯区,海一慈和徐峰在这里也是生面孔,没有收集到有用的线索。”常湘像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后她把笔往桌上一扔,说,“这个会没有必要开,缺的东西太多了。”
赵黎没吭声,江酒臣歪在一边拄着腮,懒趴趴地看着小黑板上三个人的照片,手掌把脸上为数不多的小肉肉挤成了一堆,眼睛被强行堆积起来的脸颊肉挤成了一条缝,他眼型很好看,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却显得越发狭长,眼尾那一条被挤出来的沟壑几乎要飞进太阳穴去,看起来十分百无聊赖。
他这模样实在有违观瞻,与市局刑侦队严谨办案的画风严重不符,赵黎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江酒臣扑腾了一下,车衡看向他,又收回眼睛,说:“近几起案子都不太对,以前再大的悬案疑案,难查,但总有能入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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