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不大懂剑招,但从诸多剑修们的反应中,也能听出秋玉疏的厉害。
他没头没脑地提议道:“咱们晚上不是要庆功喝酒么?不如叫上他们一起?”
不等越明初和谭如许制止,谭如烈为了给自己壮胆,叉着腰,颐指气使地冲秋玉疏喊道:“喂,瞎女人!小爷我赏脸,你们晚上要一起喝酒吗?”
秋玉疏循着声音看来,视线只在谭如烈身上停留了一息,然后落在谭如许身上。
谭如许的背后一阵发麻,有一种小羊羔被猎豹盯上的感觉。
秋玉疏用树枝点了一下卫天曜的小臂,言简意赅,“下一场对谁?”
卫天曜看向一旁的昆仑山小道童。
“啊,道长稍等。”小道童拱了拱手,从袖中摸出一张镶着金箔的纸,叩食指敲了一敲,同时解释,“目前,剑术、枪术、咒术的胜出者,分别是真元派卫天曜,大化门谭如许,紫微宫魏天星……这三人抽签,决定最后两场的比试。运气好的道长,可少比一次。”
话音刚落,白纸上的金箔犹如流光一般,浮出纸面,跃动起来,化为三人的名字。
紧急着,卫天曜和谭如许的名字一左一右对齐,而魏天星的名字落于下方。
小道童道:“后日正午,真元派卫天曜对大化门谭如许,胜出者对紫微宫魏天星。”
秋玉疏点点头:“还行。”
这言下之意,像是在说谭如许比魏天星好对付。
谭如许听了,清丽的双眸中染上一层薄怒。
她立刻直言不讳,握了握手中长/枪,语气傲慢道:“秋道友可知,枪为诸器之王,以诸器遇枪立败也。”
“哦。”秋玉疏一脸不以为然地转过身,用树枝戳了戳卫天曜,示意他跟上,然后轻飘飘扔下一句话。
“那也要看用枪的人是谁了。”
◎他俩若是在一起了,那我不得叫阿初是阿爹啊?◎
谭如许听了, 柳眉紧皱,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她看向越初明, 语气不善:“她一直这么狂?”
越明初斟酌了一下措辞:“她只是说话比较直接。”
谭如烈心心念念自己的酒局,于是小心翼翼打岔道:“咳,那个,咱们还去喝酒庆功吗?”
“不去。”谭如许怒气冲冲,转身就走。
谭如烈抱头哀嚎:“女的真难伺候!我好心好意邀请她们喝酒庆功,怎么一个都不去啊!小师兄,你平时是怎么跟这俩祖宗交流的?!”
越明初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走, 我陪你。”
次日, 由于没有比试, 昆仑山也没什么好玩的, 大部分人都去半日镇了。
齐修、越枝枝和江子湛没能找到秋玉疏和卫天曜,于是也下山去了。
“你们说,下一场对大化门的谭如许, 卫天曜能赢么?”越枝枝忧心忡忡地揪着小辫子。
“如果是玉疏亲自出手, 那定然没问题。”齐修道,“但若是卫天曜, 还真拿不准。”
江子湛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关系啊, 最后如果是谭如许得了榜首, 她跟阿初关系那么好, 肯定愿意把万化丹给咱们的。”
齐修和越枝枝一言难尽地对视一眼。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江子湛见他俩不说话,于是疑惑发问。
齐修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懒得理他。
越枝枝试图提示他:“那个谭如许, 好像喜欢兄长。”
“是吗?没看出来。”江子湛回想了一下, 摇摇头, “但既然如此,那她更会帮阿初啊?”
越枝枝叹了口气,算了。
江子湛终于有一丝丝地察觉到不对,他扯着越枝枝的头发,逼问她:“快说,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越枝枝“哎哟”一声,打开他的手,软糯糯问道:“你没发现兄长有喜欢的人吗?”
江子湛点头:“我知道,颜青棠啊。但她都消失好久了。”
“……不是她!”越枝枝跺脚,忍无可忍,“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她?”
江子湛疑惑:“因为他老喜欢种海棠啊,还酿海棠酒,那可不就是颜青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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