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枝枝又好气又好笑,忍无可忍地摆了摆手。
“真不是颜青棠啊?那会是谁啊?”江子湛若有所思,“我也不能直接去问阿初吧?他那么害羞,肯定不会告诉我。”
越枝枝进一步暗示:“这人你也认识,经常跟咱们一块。”
江子湛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眨了眨眼。
“猜到了?”越枝枝兴奋地问。
“不是吧?”江子湛看向齐修,“阿初喜欢你?”
越枝枝扶额。
齐修面无表情:“我建议你先去死一死,冷静冷静。”
“你们太不仗义了,知道是谁也不告诉我!”江子湛跳脚,愤愤地指责他们两个,“我阿娘是不是也知道啊?我直接去问她!”
越枝枝:……
齐修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可以,去问吧。”
江子湛立刻掏出传音玉简,气咻咻地给秋玉疏发消息。
不过,秋玉疏大概正在对卫天曜进行魔鬼训练,并未回复。
不一会儿,仨人就到了半日镇,随便寻了一个茶馆,走进去。
好巧不巧,越明初、谭如许和谭如烈竟然也在。
“兄长!”
“阿初!”
他们立刻跑过去,毫不客气地抓过旁边的凳子,和越明初他们挤在一张桌子上。
谭如烈十分不习惯,哼了一声。
谭如许倒是十分客气,招呼老板新沏了一壶茶,多上了几份小点心。
“兄长,试道大会结束后,你是回大化门去吗?”越枝枝问。
谭如烈哼了一声,立刻紧张地嘟囔道:“我小师兄自然要回我们大化门!他修枪,又不修剑!”
越枝枝撅嘴:“可是兄长的剑术也很厉害啊!”
“那又怎么样,我爹爹说了,小师兄以后可以当大化门的掌门,怎么着,秋宗主能让你兄长当归墟宗的宗主呐?”谭如烈一脸得意。
越枝枝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谭如许拉了拉谭如烈,笑着给越枝枝倒了一杯茶,道:“听你兄长说,你的医术不错,你若是愿意,可以来大化门,我们这里也有医堂。”
越枝枝接过谭如许手中的茶杯,笑了笑,婉言拒绝:“我虽然挂念兄长,但我还是更想在归墟宗,我喜欢跟玉疏待在一块。”
谭如许一愣,嘴角不自然地牵动了一下:“我感觉她脾气不是很好,但你们似乎相处得还不错?”
“脾气不好?”越枝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会呀,玉疏人很好很温柔的。我和兄长都很喜欢她。”
谭如许点了一下头,收起方才强行摆出的一丝笑意,一言不发地喝茶。
谭如烈嘲笑道:“她温柔?怎么可能!我本来以为我阿姐是世上最暴躁的女人,她比我阿姐还暴躁,好不好?”
他这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却不自知,还得意地用手肘蹭了蹭谭如许,想说明自己是在帮她说话。
谭如许气得想一巴掌把他拍飞。
越枝枝瞪大眼,不甘示弱:“那又怎么样!我兄长就是喜欢玉疏,我就指着她当我嫂子!”
话音刚落,越枝枝立刻闭嘴,缩回脖子。
桌上一片宁静。
正专心吃小点心的江子湛呛了一口,难以置信地瞪着越枝枝。
然后出声教训她:“你可真行,别乱点鸳鸯谱好吗?他俩哪里配了?”
越枝枝没想把别人的感情这么抖落出来,但仍旧小小声地反驳:“怎么不配了?”
“当然不配了!”江子湛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水都震翻了,“他俩若是在一起了,那我不得叫阿初是阿爹啊?我能让他占这便宜?”
越枝枝的嘴唇抖了抖,然后死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齐修“啧”了一声,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子湛,开始抖脚。
越明初无奈地提起茶壶,挨个为他们斟满:“喝茶罢。”
金乌坠山,月攀柳梢,旭日又东升。
一转眼,次日正午到了。
昆仑上的三座高台被撤走两座,等待着最后两场比试的来临。
众修士早早就围拢在高台四周,摩拳擦掌地等着看热闹。
谭如许一身月白色的劲装,头发高高束成一个飘逸的马尾,手握一杆银枪,十分英姿飒爽。
时辰快到了,卫天曜和秋玉疏依旧不见人影。
“嘿嘿!”谭如烈十分欠揍地凑到越枝枝面前,一脸嘚瑟,“他们是不是怕了,不敢来了?”
江子湛揪着谭如烈的衣领,将他拉开:“打赌吗?我赌卫天曜赢,赌注是你在半日镇剩下的一半产业。”
谭如烈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后退一步,慌忙摆手,结结巴巴地拒绝:“不,不了。”
“来了!”越枝枝眼睛一亮。
秋玉疏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步履悠哉地出现了,身后跟着一脸疲倦的卫天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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