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的时候都已经保研了,而你连个毕业论文都写不明白。”
齐修撇了撇嘴,“她又不姓齐,怎么能算我姐。”
似是想到什么,他往椅子上大剌剌地一坐,又说:“爸,不是我说,她当初那么对你,你干嘛还……”
“闭嘴!”齐行川厉声高喝,打断了他的话,“你如果没考上研就自己滚出去找工作,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
看着父亲沉怒离开,齐修悻悻地嘁了一声,有些没劲地转过头,目光随意一扫,却落在了一旁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上。
这是……黎以白的电脑?
四周安静无人,唯有天井外偶尔传来的鸟啼声。
他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往外看了一眼,随后站了起来。
光线昏暗的厨房内,灶台上正咕嘟地熬着一锅汤药,苦涩的药味儿随飘荡的水汽氤氲开,将本就不大的空间蒙上了一层白雾。
白发苍苍的老人将有些老旧的木门推开,走到熬药的砂锅边揭开盖子看了看,松了口气。
“还好你提醒我了,不然这药真要熬干了。”
黎以白走近她身旁,扶着她在一旁的矮椅上坐下,“您坐着吧,我来就好。”
齐奶奶垂了垂有些酸痛的腰,叹了口气,“自从上次摔了之后,这腰就越来越不行了,现在多站一会儿都疼得很,得亏你找了任医生定期给我理疗,不然现在只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熬好的汤药被倒入白瓷碗中,发出泠泠清响,清婉的话音徐徐道:“这些年没能回来多看您,是我疏忽了。”
“诶。”老太太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一个人在燕城也不容易,学业又忙,能得空回来就很不错了,而且还隔三差五地差人送东西回来……”
说到这,她关心地皱起了眉:“你现在钱还够不够用?燕城的物价不低吧?奶奶存折里还有你爸每年转的生活费,我在老家也用不上,正好我给你拿来。”
眼看着奶奶起身就要去找存折,黎以白拦下了老人的动作,“奶奶放心吧,足够的。”
闻言,齐奶奶想了想,慢慢坐了回去,“也是,挽云应该还是给你留了些钱,不过你也别太省着花,缺钱了就跟奶奶说,就算齐盛不管你,还有奶奶呢。”
黎以白眉眼微弯,将放凉了些的药端给老太太,温声道:“好,一定跟您说。”
齐奶奶一口喝尽碗里的药,苦得直皱眉,从兜里掏了一颗梅子含进嘴里,才又道:“最近怎么样?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遇上喜欢的人?”
“嗯,遇见了一个。”
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哦?他多大,家是哪里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黎以白笑了一下,“比我小三岁,是溪市人,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现在还没毕业。”
“小三岁?”老太太纠结了一会儿,随即又舒展开眉头,“也好,对你好就行。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奶奶看看?”
黎以白微微笑着,“尽量明年吧。”
“明年?明年好呀。”齐奶奶一下乐呵起来,“今晚除了排骨汤还想吃什么?明天除夕你叔叔也要回来,要留在老家过年吗?”
黎以白摇了摇头。
“太久没回溪市了,我想回老房子看一看。”
齐奶奶顿了一下,略微叹了口气,“也对,那套房子里应该还有很多你妈以前留下的东西,你回去看看也好。”
黎以白将喝过药的碗洗净,用纸擦干手上的水,转过了身,“喝过药了,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还有些事要忙,忙完再来陪您。”
“没事,你忙你的,我去给那些鸡喂把谷子。”
齐奶奶站起身,边念叨着边往外走去。
黎以白回到正堂,刚踏入门内,就见到齐修有些匆忙地从内走出。
似乎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齐修看她一眼,神色有细微的不自然,随即假作无事地哼了一声从她身旁走过。
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儿,黎以白走回到先前坐过的八仙椅旁,看着电脑包外变动了位置的拉链,微微眯起眸,片刻后,唇边挑起了一点弧度。
除夕当天一大早,楚渝就被妈妈叫醒陪她去菜市场买菜。
整个菜市场人多得摩肩接踵,四处回荡着叫卖与砍价的喧嚷声,不时遇见一二不算熟悉的叔婶姨伯,将原本还有些犯困的她硬生生招呼醒了,只能僵硬地陪着笑在一旁听李晓清与他们攀谈闲聊。
今天夜里要去姥姥家吃年夜饭,每年年夜饭都是由李家几位大厨合作完成,而楚景言毫无疑问是李家一众亲朋里厨艺最好的一位,因此买的菜也多是为他准备的。
简单吃过午饭后,一家三口人开车来到了楚姥姥家,刚到地方,楚渝就被支使着开始大扫除,楚姥姥见状,想让她坐下休息,却被李晓清伸手拦了住。
“妈,您看她整天不运动那样,爬个四楼都要喘上两分钟,让她多动动也是为她好,您就别心疼了。”
摸着自己因为爬了四层楼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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