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次日早上,萧缜叔侄几个来到城门外,瞧见已经等在这边的乔长安、佟贵、孙典等人,别人只顾打招呼,萧缜却注意到齐云的神色有些不对,特别是齐云看萧延的眼神,仿佛萧延得罪了他,好在应该不是大事。
到了南营,齐云去他的卫所了,萧缜找机会问萧延:“昨日你去哪了,有没有遇到齐云?”
萧延:“没啊,我陪凝芳去许家应酬了,齐云怎么了?”
林家在京城有些故交,随着林凝芳归来,渐渐都恢復了走动。
萧缜:“没事,去忙吧。”
萧延:“……”
二哥越是不说,萧延就越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忙完该忙的军务,萧延去找齐云了。
齐云在演武场,亲自指点士兵们武艺,瞧着是个玉面书生,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萧延旁观了一会儿,等齐云退下来休息时,萧延打听道:”昨日你去哪了?”
齐云神色不变,见萧延眼睛里除了一丝探究再无其他情绪,才道:“城里随便逛了逛,怎么了?”
萧延:“没事,刚刚二哥问我昨日有没有碰见你,好像你出了什么事似的,我好奇来问问。”
齐云:“难道二爷昨日遇见我了?”
萧延:“不能吧,他一早就陪我二嫂出城跑马了,黄昏才回来。”
齐云就确定萧缜并没有撞见他与萧玉蝉见面的事,可能早上他看萧延的眼神被萧缜察觉了。
萧延当然没有得罪他,齐云只是觉得,萧守义憨厚稳重,萧涉更是率直没有花花心肠,萧玉蝉的洒脱无羁是不是随了萧延,只不过在萧延身上表现出来的是没心没肺。
几个儿郎当差时各忙各的,晌午用饭却是聚在一起。
齐云暗暗朝萧缜扫了几眼,每次他一扫,萧缜马上就会看过来,齐云毕竟是心虚的那个,没敢多看。
饭后,萧缜叫住他,问:“有事?”
齐云摇头。
他不说,萧缜也就没有多问了,待到傍晚回城时,发现齐云已经恢復如常,萧缜彻底放下了今日齐云的那点异样。
——
九月二十,又是休沐。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饭时,萧玉蝉问佟穗、林凝芳、颜明秀:“二嫂三嫂四嫂今日出门吗?”
三人都摇头,宫里的郭皇后病了,百姓们不知道,她们这些官夫人知道,就不好再去外面游山玩水、走亲访友。
萧玉蝉:“正好,咱们姑嫂四个去我那边打牌吧,大嫂不爱玩牌,坐在旁边看好了。”
贺氏听见,心痒道:“阿满天天看书,哪有时间打牌,我给你们凑人手吧。”
佟穗:“……”
她看书也是劳逸结合的,官员们的休沐日也是她的休沐日。
萧玉蝉回绝了母亲,就喜欢跟嫂子们一起玩。
贺氏哼了哼,问女儿:“你平时总往外跑,今儿个怎么不出去了?”
萧玉蝉:“不想去就不去呗,打牌还有打腻味的时候呢。”
她虽然拒绝了齐云,却给了他亲近自己的机会,齐云不要,萧玉蝉被驳了面子,自然不想再去茶楼,免得齐云去那里堵她,看她有没有回心转意。
她就不回了,有本事齐云就去娶别人,京城那么多俊公子,错过这个还可以物色下一个。
当然,齐云可能也气上她了,不会再去茶楼找她,那萧玉蝉就更不能去了,省着事后让齐云知道,还以为她有多痴情,挨了拒绝还要去老地方等着与他一会。
就这样,萧玉蝉拉着三个嫂子打了一上午的牌,吃过饭后下午继续。
齐云并没有去茶楼,他只是去了酒楼那个雅间,透过窗缝观察茶楼左右。
他对萧玉蝉确实有怨,可喜欢就是喜欢,平时没时间,每个月就三次休沐,齐
云并不想错过这三次见她的机会。
奈何他在酒楼雅间待了一日,也没有等到萧玉蝉的身影。
紧跟着,蓟州守将冯端去世,冯籍戴孝接任蓟州守将,噩耗传至郭皇后耳中,郭皇后也撒手人寰。
二十七日国丧,百姓不得办喜事,正常的生意还是能做的。
齐云不觉得萧玉蝉会在国丧期间去茶楼听书,可干在侯府里坐着也是难受,齐云还是去了那家酒楼。
连续三个休沐日后,国丧解除。
可是,整个十月乃至十一月,齐云都没有再在茶楼见过萧玉蝉的身影,这人好像突然对说书失了兴致。
碍于兴平帝还在为郭皇后的去世悲痛,今年的官员之家都没有宴请亲友,齐恆齐凌还去陪范钊喝了一次酒,据齐云所知,萧缜几兄弟哪家的酒席都没去赴。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元宵佳节,洛城的南市北市都有灯会。
父亲要陪母亲,大哥会陪大嫂侄儿侄女,妹妹也已经出嫁了,齐云陪家人用过晚饭后,单独出了门。
北市紧挨着齐家所住的景行坊,齐云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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