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涉:“……”
萧穆对孙子孙媳都很放心,问萧玉蝉:“你准备带耀哥儿去哪玩?”
萧玉蝉:“先去洛水坐船,再去铜驼坊赏花,晌午去北市下馆子,天黑前肯定回来。”
萧穆吩咐儿子:“你去选四个侍卫,叫他们跟着玉蝉。”
皇上才登基三个多月,洛城外面不是很太平,城里也得小心。
——
每逢春日,洛水边的游船生意都会特别兴隆,有几十人共乘的大船,也有适合亲友单赁的小船。
萧玉蝉不想跟别人挤,牵着齐耀来了小船这边的渡口,前面还排了四五家人。
齐耀东张西望,指着旁边一个卖鱼兜的小摊道:“娘,我想网鱼。”
萧玉蝉:“不行,太危险了,这河水深,你三舅掉进去都能淹了,再说这么多船划来划去的,鱼都吓跑了,那小贩骗的就是你们这些小孩子的钱。”
齐耀:“才十文钱一个。”
萧玉蝉:“划船回来可以买,带回家去玩,你二舅家的池子里也有鱼。”
齐耀同意了。
排了一会儿,轮到了母子俩。
小船上面有遮阳的棚,两边有护栏,里面能坐六人,船夫要价三钱银子,按照每人五十文算的。
萧玉蝉瞪眼睛:“这么贵?前几天我来坐,还是一船两钱,你怎么还涨价了?”
肤色黝黑的船夫笑道:“今日休沐,来坐船的客人更多,大家抢着坐船,价钱肯定要比平时贵一点的。”
萧玉蝉现在肯定有钱的,可是让她白花一钱银子,她就觉得亏!
正犹豫,排在后面的一个富家公子热情道:“我们只有四人,夫人若不嫌挤,与我们同船如何?”
萧玉蝉扭头,对上一张胖胖的脸以及一双色眯眯的眼,那眼睛还专门往她胸口瞄!
没等萧玉蝉发作,齐耀一把推了过去,挡在母亲身前道:“眼睛瞎了的才要跟你同船!”
富家公子没料到一个小男孩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差点被推个趔趄,自觉颜面受损,伸手就要来抓齐耀。
“大胆!”
守在不远处的四个萧家侍卫立即衝了上来,将萧玉蝉母子与对方隔开。
跟这四个侍卫相比,两个富家公子与他们的小厮简直就是大鹅身边的鸭子,打肯定是打不过的,隻好灰溜溜离去。
经此一闹,萧玉蝉也不计较那一钱银子了,直接付了钱,先扶齐耀上船。
“姑娘,河面船多恐有碰撞,要不要我们随您上船?”
侍卫关心道。
船夫抢着道:“不会的,我撑了二十多年船了,还从来没跟别人撞过,哪个船夫要是撞船,就是自砸饭碗,怎么可能呢。”
萧玉蝉确实隻想带着儿子游船,身边多四个侍卫,说话都得顾忌自己的身份,不能畅所欲言。
“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你们在岸上等着吧。”
四个侍卫隻好从命。
洛水河面宽阔,水流也不急,船夫撑着竹篙,熟练地掌控着方向。
母子俩坐在船头,天蓝水清,好不惬意。
齐耀跪在船舷前,探头看向水中,里面清晰地倒影出他的脑袋,还有旁边母亲探过来的脑袋。
萧玉蝉:“有鱼吗?”
齐耀:“还没看见。”
萧玉蝉:“你给我小心点,你敢掉下去,以后我都不带你出门。”
齐耀:“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
萧玉蝉轻轻拍在儿子的屁股上。
母子俩一人一边,都低头找鱼。
突然,一道水花从天而降,泼了萧玉蝉一脸。
萧玉蝉都给泼傻了,直到水流沿着脸颊滑落提醒她这是真的,她才怒气衝衝地抬头。
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船,之前在岸上遇见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富家公子坐在临近她的一侧,手里拿着一隻船桨,一边盯着她湿漉漉的脸一边装模作样地赔罪:“对不住,我与好友玩闹,没想到水会溅到你们那边。”
刚说完,他的同伴又挑了一船桨的水泼过来,富家公子假意低个头,那水柱早越过他的头顶直奔萧玉蝉而来。
萧玉蝉侧身闪躲,还是被淋了半边肩膀的水。
她穿着上等的绸缎,奈何绸缎只是华丽并不防水,沾了水后立即就往身上贴。
两个富家公子以及他们的小厮都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萧玉蝉也想躲,可这船只有个遮阳的顶,她不管躲到哪都躲不开狗男人的视线。
既然躲不掉,萧玉蝉也就不想衣裳了,叫齐耀坐好,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船夫那边,一手一隻船桨走回来,昂首挺胸地站在船头,冷笑着看向那两个富家公子:“看够了吗?”
一个还色眯眯地盯着,一个虽然看出萧玉蝉可能要做什么,却不信一个美夫人能做出什么惊天之举。
就在此时,萧玉蝉放下一隻船桨,双手拎起另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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