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涉:“我帮你?”
鲁湫心头一颤,嗯了声。
萧涉坐了起来,见她配合地改成了平躺,闭着眼睛,睫毛又翘又长。
他迟迟不动,鲁湫睁开眼睛,对上萧涉痴痴的目光,果然又在犯傻。
鲁湫哼道:“我要睡着了。”
萧涉记起正事,抬起手,又顿住了,他还没解过女子的衣裳,不知道怎么弄。
萧涉想寻找下手的地方,视线却难以忽视某一处,他不想乱想,又担心鲁湫怀疑他在乱想,急得呼吸都重了。
鲁湫:“……”
她想象的新婚夜,她才是秀色可餐的那个,没想到却被萧涉这傻样勾得心痒痒。
她慢慢坐正,低着头,自己解。
七月初天气还热,帐子里也热,很快,鲁湫上面就只剩一件红色的抹胸,露出莹白的双肩与手臂。
她抬眸,发现萧涉终于没再看她的脸了,却也不像会主动的样子。
鲁湫闭上眼睛,拉过他的手。
如果这样他还要犯傻,鲁湫就真的不管了。
好在,就算萧涉想傻,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一个急着见糖就能找到岳父面前央求的人,现在糖就在手中,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吃?
他只是吃得很慢很小心,怕弄坏了自己的糖。
——
后来,萧涉跟着鲁恭镇守南州时,每天都会写一封信,想让驿兵送往京城。
鲁恭:“一个月一封,天天写,驿兵都要被你累死。”
萧涉:“太久了,湫儿想我该难受了。”
鲁恭:“她没那么想。”
萧涉:“可我想她。”
鲁恭:“……你现在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能守好南州。”
萧涉:“不行,二哥让我跟您一起守的,我不能走。”
鲁恭:“……写吧写吧,我帮你交给驿兵。”
于是,每个月,鲁湫都会收到南州驿兵一次送过来的三十封家书,以及萧涉的抱怨:我天天给你写信,你怎么每个月隻给我写一封?
鲁湫笑着回:可我每天都有在想你啊,记得对我爹好一点,别让他头疼。!
玉蝉1
兴平二年,三月初十。
卫国公府,中路第四进院。
平时都是萧玉蝉早早把儿子从床上提起来,今早就换成了六岁的齐耀一早在母亲的东厢房窗外兴奋大叫:“娘快起来了,日头都晒屁股了!”
贺氏从正房堂屋走出来,瞪着外孙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现在咱们家身份不一样了,不许再把屁啊尿的挂在嘴边。”
齐耀刚要顶嘴,瞧见突然出现在外祖母身后的外祖父,及时把话咽了回去。
萧守义:“今日学堂放假,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齐耀:“娘说带我出去玩。”
自打上个月一家人搬来洛城,所有人都先在宅子里面学规矩,然后除了几家亲戚家,齐耀还没去外面好好逛过,倒是母亲,这几天趁天气好去外面玩了好几处地方,甚至还叫上外祖母三位舅母去划过船,丢下他们在学堂读书。
萧守义:“还早,让你娘再睡会儿,你跟我练武去。”
齐耀:“……”
并不想练武的齐耀撒腿跑去了前面的忠正堂。
确实还早,国公府里一片清静,齐耀哒哒哒地跑过来,发现曾外祖父还在晨练,穿一身白色宽松的练功服。
萧穆瞅了这小子一眼:“一大早就听你在后面叫唤,做儿子的,要恭敬孝顺母亲,知道吗?”
齐耀:“三舅跟我外祖母还不是大呼小叫的。”
萧穆:“你就不能跟好人学?你二舅怎么待我,你就怎么待你娘,你以后要考科举,更要重规矩。”
齐耀嘴上很乖地应了。
萧穆练完武,去内室更衣,等老爷子收拾整齐,萧守义、贺氏最先过来陪老爷子说话,跟着是萧涉,等萧延、林凝芳夫妻俩到了,侯府那边的萧缜佟穗、柳初绵绵、萧野也一起来了,明明就住在后院的萧玉蝉竟成了最后一个。
她一来,堂屋里众人的目光都在萧玉蝉身上过了一遍。
贺氏的眼睛差点瞪出来:“你一个小寡妇,做什么穿这么艳?”
萧玉蝉最不爱听“寡妇”二字:“寡妇怎么了,寡妇就不是女人了?我才二十三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凭什么要跟娘一样穿得老气横秋的?家里没条件也就罢了,现在我祖父是国公我爹是世子我哥哥们要么侯爷要么卫指挥使,要身份有身份要银子有银子,我随心所欲打扮自己还不成了?耀哥儿,你说娘这么穿好看不好看?”
齐耀大声道:“好看!”
萧玉蝉再看向挨着坐的祖父、亲爹。
萧穆:“行了,快坐下吧,就等你来好开饭了。”
萧玉蝉朝母亲扬扬下巴:“瞧瞧,祖父都不觉得我这样穿有何不妥。”
她坐到了女桌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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