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无情落锁,转身就走。
到现在还不知悔悟。这会儿还想着人去救他不是?
这间牢房加上他和沈鹤文,还有三人。
一个蜷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人谄媚的给坐在禾秆草上眼底面露贪婪和凶光的中年男子捶着腿。
这是刘县官特地交代的。
‘特殊关照’
沈巍他咳的撕心裂肺。
“老二,你扶我起来。”
沈鹤文恼火不已,脸上是浓浓的寒霜:“沈巍,你连累了我,还想让我听你差遣?”
“你——”沈巍不可置信。
“你什么你?我杀了人,何尝不是奉承你!要没有你,我怎会走到这个地步!”
“凭什么你能出去,我还要在此处受罪!”
沈巍气的浑身都在抖。
耳侧就传来那边如蛇般冰冷滑腻足够让人浑身一寒的嗓音。
“真好,又多了两个玩物。”
你要和我去厮混吗
这厢,沈雉借着夜色,一步一步朝对面停着的马车去,刚俯身入内,就见车上的少年懒懒的斜靠着。
“根据我朝律令,夫对妻一定范围内的亲属只在具有殴,杀等手段,是可以义绝的。此事刘县官就能做主。你何必跑着一趟?”
他当沈雉过来是让沈巍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
沈雉摇头:“我知。”
“义绝文书,如今已在阿娘手里。”
他话音一转,低低一笑。
“回头得劳烦倪大夫开几服药,牢房条件不好,总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了。”
每隔几个月,麻烦衙役送一次药。
那时,沈巍定然以为,他在为他的事奔波。
要知道,死了一了百了,可只有活着才能痛苦。
沈巍这种人可不配死。
“总要给他希望又活在绝望中。”
他就该在牢狱中苟延残喘,了却此生。
————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