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仲:“三皇子定了雅间,不如一道过去用饭?”
“金将军去便是。”
金仲压低嗓音:“这次去了不少人,你好歹也见见。”
崔韫翻身上马:“告辞。”
见他说走就走,金仲忙追上去磨的口干舌燥,一路来到阳陵侯府。也没见崔韫改主意。
崔韫:“有劳金将军护送。”
他作出邀请:“可要入府喝杯茶再走?”
金仲:……
“你这人如此孤傲。”
“仕途是走不远的!”
他便是再有能耐,待三皇子登基,手上能臣多了,谁还会记得他!
等他屁颠屁颠跑去酒楼雅间。那里满满当当坐着不少人。
谢珣捏着酒盏,抬眼看来:“就等你了。”
金将军正要去谢珣边上坐下,却不料姬誊亲自起身来接他。
金仲受宠若惊!
然后,姬誊无情的擦过他,去看他身后。
见空无一人,他拧眉。
“崔韫呢?”
金仲没敢说,崔韫怕是不待见他,他是个好人,也看中崔韫的本事。自然帮着说话:“府上有事,他也是相当为难的,本想着过来同您喝上几杯把酒言欢,却奈何来不了,故无奈之举特地让我帮着说一声。下回见您定赔罪。”
这话……
漂亮!
姬誊:……
他听懂了。
崔韫不待见他。
————
沈婳这边,是傍晚时分回了丰州。
正撞见孙姨从淳氏绣坊出来,手里提着早间买的菜,往家中赶。
最近儿媳病了,她得赶回去做饭。
沈婳撩开车帘。
漂亮的脑袋探出来。去打量孙姨篮子里的菜。
“要做樱桃肉和炖鱼吗?”
“我怪想吃的。”
孙姨正要说话,可不远处一道嗓音却盖过了她。
“这一块肉,竟要三十文?便宜些,十五文我就拿了。”
肉摊主斜着眼:“买不起就滚。”
何母骂骂咧咧。
“看不起谁呢!”
何储在一旁劝:“阿娘,您莫动怒。”
何母有意显摆:“我儿子是秀才,这个年纪的秀才可不多见。”
“算命先生都说了,他是文曲星转世,拜官宰相的命格。”
她叉腰:“他吃你家的肉,算起来还是你沾光!下回再见他,你只有跪在地上喊老爷的份。”
“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种话,何储听的多了,并不觉得有错。
文弱书生与有荣焉的挺直腰板。
摊主:“滚!”
两人被买肉的人潮挤了出来。
何母脸色很难看。
“一群没长眼的货色。”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让沈婳过门,她有钱,再不堪总能调教老实,不像你那媳妇,除了识字,她还会作甚!家里米缸都被她吃的见底了。这几日还说想吃蛋,做她春秋大梦去,那些鸡蛋娘得给你摊饼吃的!”
何储听着难受。
他也觉得,他不该如此。
没了沈家接济,他越来愈穷。
他沉沉的吐了口气。
却不料一抬眼就撞见女娘鄙夷的视线。
她愈发美了。
何储愣愣的看着。
不像周芝芝,有了身孕后,整个人鼓了起来,何储还是喜欢纤细的。
沈婳甩下布帘,就见何储红了眼圈,深情款款的凝视她。
“当真晦气。”
我所行是为了自己畅快,并非取悦他人
“何家嫂子,说这种话前,你还是得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人家沈娘子先前看上何储,分明是年幼无知,如今还能看得上他?”
“何况,你儿已成亲。不地道想要钱,又想要知书达理的儿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周娘子也是倒了血霉,摊上你这么个恶婆婆。知情的知道你抠,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怀的不是你何家的种!”
买肉的那一群人闻言,全部笑开。
“是了,沈娘子身边出现的几个后生,不说侯爷,那谢世子爷就不简单,上回同沈娘子在街上走在一处,体贴的不行。还给她簪花呢。”
“也别怪我说话难听,这随便哪一个,你家秀才爷去提鞋都不配。”
沈婳正要吩咐影五离去,一听这话,当下又来了劲儿。
她重新撩开布帘,就见何储的脸涨成猪肝色。
沈婳愉悦了。她没忍住哼着小曲儿,翘着拇指望着。
何母大怒,再看是熟人,当即叱骂。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么能说会道,也没见你儿子考上秀才。”
“别忘了,当年,他和储哥儿还做过同窗,我儿会背的诗,他看了百遍,却蠢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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