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趣的吗?”
说着,他将银子全都放回钱袋。稍稍一晃便是叮叮咚咚的响。
“对了,你出去一趟。”
暗卫闻言,当即屏息去听。
“韦娘子还不曾回府,你速去路上扔个几百两银票让她捡着。”
暗卫:???一言难尽。
暗卫一走,姬誊将钱包继续系在腰间,半趴在桌上。
不过半柱香,他的耳动了动。有人推门而入。
姬誊警惕抬头,看清来人后,他却是上下扫视那人一眼,眼底情绪难辨。
“来的比我想的还早。”
影一合上门,恭敬的守在门外。
崔韫换了身常服,浑身气息寡淡,无喜无悲。
“早么?”
他在姬誊面对坐下,冷冷道。
“那日三皇子寻上祖父,茶楼的那番对话不是有意让我听的吗?”
姬誊也不否认:“不错。难道你不该听吗?”
当年淮安王府出事,母妃崩溃大哭,是崔旸出面告知。
小世子无恙。
他们母子二人才算有了那么丁点慰藉。
姬誊整日都在想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弟。可他不能见。
母妃亡故后,他陷入满是荆棘泥泞中,被困的鲜血淋漓脱不开身。他浑身上下死气沉沉。
好在总能听姬纥说。
“真的,崔韫真将太子踢下水,还假仁假义的将人救上来。我亲眼瞧见的,父皇为何不信我!”
“我从未见过像崔韫这般黑心的人!他的丹青卖了,我自也愿意同他三七分,我三他七,还不够义气吗!可他竟然将我斥的一无是处,偏偏!那些话不算贬低我挑不出错来!该死!”
“他那臭脾气,也就我愿意同他交好!我就不明白了,他是金子吗,那些女娘整日崔家二公子长,崔家二公子短。是我姬纥不配吗!”
“他出口成章又如何?每次国子监都得第一又如何,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有这时,他的眼底才有些许光彩,他站在永远见不得光的潮湿角落,看着崔韫发光发热。
说着,他看着对面的崔韫,将其中一枚保存极好的金锁送到对面的案桌上。
崔韫垂下眼去看,没接。
姬誊不曾说什么,当质子的那些年,他活的连畜生都不如,几欲求死,可崔旸来了,那两枚淮安王来不及相送的金锁一并送到他手上。
崔旸看着他。
“誊小子,你得撑下去。”
他说。
“维桢他,还没喊过你一声阿兄。”
便是这句话,他将血和泪一并吞咽下去,也才有了今日。
好在,他留下一条命,杀出一条血路,又将其中的一枚金锁,也有机会交回真正的主人手里。
姬誊:“想问什么?”
他直接,崔韫比他还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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