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四皇子妃相继小产,可是你所为?”
姬誊的唇一动:“是。”
“我如何能见这些人好。”
莫说东宫,四皇子府,便是那狗皇帝还有本事让后宫嫔妃有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除了。
他就要挑衅爀帝。
崔韫神色依旧,好似并无意外。
“不惑一事,其中可有你的手笔?”
姬誊继续认:“有。”
想来经他手的不惑出现,也能让狗皇帝彻底乱了阵脚。
眼看着崔韫的面色骤然冷却,他语速快了一分。
“你也莫太高看我,早些年的事可同我无关。不惑这种肮脏手段为大祁历来皇帝所用,只为了牵制各朝中重臣。”
那位官员如日中天,帝王便出手,将其府上女娘或是小金孙掳走处置,这可是要了这些官员的命!如何还会有嚣张之气?帝王明中安抚,暗中打压,这些年将官员治理的服服体贴。
不过,他道:“崔家府上小郡主曾中不惑,亦非我所为。”
不是他,那就是爀帝。
偏偏崔绒遇上了沈婳。逃过一劫。
崔韫看不出任何情绪,死死看着他:“梨园那次。”
“是我,我自好奇让你养在外头的女娘是如何模样?却不想你护还挺紧。”
不等他再问。
姬誊又道:“韦家那次也是我。”
他倒是坦荡:“我也到了成婚的年纪,总要娶心仪的女娘,自己挑总比宫里随意糊弄塞的好,往前是不敢想,可我如今回来,肖想已久的女娘如我所愿云英未嫁,为何不出手?”
我左右只是把他当冤大头
黄昏时分,天边撒上一层晕染的霞光,红的似火。街上的行人少了大半。喧嚣烟火也跟着歇场。
韦盈盈不愿回府,她四处晃荡着,却心乱如麻。
“娘子,该回了。”身边伺候的婢子轻声劝道。
“回什么回?”
韦盈盈语气很冲。
“那个小贱人今儿相看,说亲的还是赵家那位,如今国子监当司业一职,虽说只是六品官,可其父却是通政司通政,赵家郎君往后也只会好不会差,她一个庶女这会怕是真翻身了,定然好不得意!”
韦珠珠哪里还是庶女啊,眼下早记阿娘名下,走出去也是嫡女,工部尚书卫策又愿意在韦珠珠身上砸血本。可不得比她这正经嫡女还风光。
韦盈盈一想到这儿,心碎一地。偏偏又不死心的想要压对方一头。
“我可不想回去见她那得意的罪脸。”
“这亲事一旦成了,你信不信,她没准这会儿就在我院里等着了。多半是为了羞辱我。”
韦盈盈想到这个场景就愈发气恼。
“那哪里还是我的家?整个府邸,里里外外的人,惦念我的也就我阿娘一人。”
可是呢,阿娘为主母,却不得不出面,以母亲的身份给那个小贱人议亲。给后者一条通天梯,让其将她韦盈盈彻底踩到脚下。
可她如何能怨阿娘。
她这会儿想的也开。
“嫁给姬誊其实也挺好的。”
“穷是穷了些,没权势是没权势了些,我也不指望他会有出息。只要他待我好就成。”
“往后我入三皇子府,便也能少见那小贱人,日后也避着些,免得看了一肚子窝火,可她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我也不是没人撑腰的。”
派来送钱的暗卫,听到韦盈盈语气欢快。
“我有沈婳我怕什么!”
“到时候我就找她庇佑!韦珠珠也只有哭的份。”
角落暗卫沉默。
“姬誊我倒指望不上,他虽是皇子,可谁都能欺一脚。总不能让他为了我再去得罪人,枕边人我这辈子是靠不住了!”
暗卫面无表情的继续沉默。
韦盈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不行,我就求一求姬霍,他那人最讲义气,没准一上头,桌子一拍,把话一撂往后罩着我和姬誊二人。这般,我们也算有了仰仗和指望。”
暗卫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韦盈盈长叹,摸了摸空瘪瘪的钱袋:“只是如今最让我为难的是身上没银子了。近些时日刚出的一批香膏,价格昂贵,我实在想买。”
“那个小贱人昨儿来我屋里炫耀,假装大方的说给我试试,阴阳怪气的说小小一瓶就要一百两,我那个不爽,二话不说,也算给她面子,当即抠了整整半瓶抹在脸上。”
韦珠珠的脸黑了。
可她也高兴不起来。
香膏的确好用。
想买。
她也想拥有。
韦盈盈双手合十:“如果能发笔横财,信女宁愿少活十年!”
她说着说着,很快踩到了什么。
韦盈盈的足硌得慌:???
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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