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多了,对这个同公公不清不楚的妇人,到底存一份鄙夷。
不过,再如何也是一条人命。
王嫂子拧眉:“严家外头丧幡都挂起来了,这种日子死了人,也实在犯忌讳。”
“娘子有孕今日莫出去,以免撞见了不吉利。”
沈婳微微一愣。
哦。
她险些都忘了,她是个死了夫君的可怜妇人。
王嫂子说着,没忍住唏嘘多舌几句。
“她这人虽品行不端,但每次见着人也是客客气气。谁料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
“她刚嫁入严家时,逢人就笑,谁曾想不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平素也没见她有恶疾缠身,要我看,是自个儿没脸活了,严雄也惨,摊上这么个娘子,眼下却还能将她的丧事办的体体面面。”
今儿一早,还在那哭呢,被她撞见了。
而严父更像个失了魂的。
实在荒唐。
别家的事,沈婳自顾不暇,不会去掺和。
她身边伺候的人即便瞧不起严嫂子所为,但都是些规矩的,不会对之进行批判。
成妈妈经历过坎坷,遇着事总会多加思量。在王嫂子走了以后。
“娘子,此事只怕另有隐情。那严嫂子昨儿可半点没寻死的迹象。”
而且,
都说严雄为人老实,却也不尽然。
别说什么忠义两难全,他无法对生父如何。
要知再老实的男人,也有血性,不能容许枕边人同别的男子有染。更遑论此人是生父。
可偏偏,严雄唯一发泄只是喝醉酒的打骂。醉醒时,还要给严嫂子买伤药。
沈婳嗓音淡淡,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浮和稳重。
“严嫂子在烟花柳巷待过,那里的人,一种是看淡生死到自轻自贱,早已习惯了卖身因此随波逐流,一种是凭着信念用贞洁熬出的出头之日。”
沈婳虽不知严嫂子属于哪一种。
可再如何,这两种人都不会无故寻死。
再艰难的都熬过来了,不是吗?
见沈婳的语气在笃定不过,凝珠惊愕:“娘子怎知她是烟花柳巷出身?”
不过,这话一出,便被成妈妈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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