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放屁!但越是这样,当事人就越想证明自己,无形之中多了很多压力,然后往往越想考好,越容易出岔子。最后考得好的女生都是平时不显山露水,却在高考中稳住了心态的。你说得多厉害才能和从没被搞过心态、甚至有人给他鸣锣开道的天之骄子比啊。”
“所以你是看好桑逾?”
“对啊,她看起来好温柔,心态应该比我这种一刺激就奓毛的稳多了吧。而且她不光性格好,成绩也好,光复女性未来的伟业就靠她了!给我冲啊!”
“你是她的迷妹吧。”
“她这么好我暗恋她怎么啦!”
“哈哈,没什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那些在洗手间里议论她的女生快要出来了,桑逾连忙加快步伐往楼梯口走去。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存在感的,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有这么多人默默注视着她。
其中固然有嫉妒她,见不得她好的。
也会有把她当做希望,期盼着她顶住压力一往无前的。
就算她是有那么一些自暴自弃,听了这些话,也不忍心辜负陌生人的善意,想竭尽所能给自己一个好结局。
她目前的状态的确不是最佳的。
她闭上眼陷入沉思。
冷静下来桑逾。
现在不是你纠结家人犯下的罪孽与你有无关系的时候,也不要把理想看得太重,更不要将今后能否与江憬并肩而立划归为眼下该考虑的事。
着眼于当下,心无旁骛地应考吧。
这几门考试江憬帮不了你,你也不能总想着依靠他。
不要畏惧眼前的黑暗,大胆地向前走。
让你自身的光芒,为你的人生开路。
含苞(五) 睡吧,桑逾现在肯定也睡了。
下午的数学考试, 选择题和压轴题要比想象中的更难。
桑逾做完选择题,一看时间,比平常测验时的平均速度慢五分钟。
但她没有慌神, 没有随意打乱做题顺序, 依然按部就班地答题。
旁边的同学反复翻动试卷的动静也没有影响到她对时间的掌控。
写到压轴题时,距离考试结束还剩十五分钟, 考场内开始发出骚动。
桑逾聚精会神地想出了两种解法,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运算过程, 选择了步骤较多但计算难度较低的一种。
打铃时她恰好写完答案的最后一个数字,却灵机一动想出了更加简单的第三种解法。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从监考老师喊停笔到开始收卷的过程中, 桑逾发现前后左右的同学都在狂抄她的选择题。
考场是打乱了成绩排名随机分配的,同一个考场里既有她这样全科全能的学霸,也有回回排名倒数的学渣。
这场考试的模式远不如高考正规,却是八校之间的第一次联考。
她当然希望自己学校的综合排名排在其他学校前面,但不该是以这种胜之不武的方式。
桑逾将自己的试卷和答题卡拿起来扇风。
随后她马上听到了“啧”的一声。
监考老师在前方喊:“请同学们有序离开考场,不要再动桌上的任何东西了, 否则按照作弊处理。”
坐在她右侧的男生双手合十冲她作起揖:“学霸,求你了,再给我看一眼, 就一眼。教室里的监控都是摆设,你信我。”
桑逾礼貌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害你。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在这最后的九十几天里提高真实成绩吧。加油。”
说完这句话, 他们偷偷交头接耳的样子就被监考老师发现了,指着他们说:“你们还在那儿干什么呢?把卷子放桌上, 赶快出去。”
桑逾依言将卷子摊放在桌上,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考场。
一考完试桑逾就奔医院去了。
早上桑黎川不像是愿意善罢甘休的样子, 她还是得想办法阻止桑黎川找那些伤了他的工人算账。
虽然祸事是因桑黎川赖账而起,但残忍的事实就是,桑黎川在北京做了五年生意,黑白两道都打通了关系,那些在外务工、漂泊无依的工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就像桑黎川说的,这一行里欠薪不给是非常常见的现象,就算众筹打起官司来,耗费的时间也相当长。
可能桑黎川都把欠他们的钱给还上了,了不起多赔一点,再从下一批工人身上剥削回来。
顶多算是民事纠纷。
而这些工人对桑黎川造成的是实打实的人身伤害,连肋骨都断了两根。
桑黎川当真追究起来,再请他的金牌律师团队往刑法上扯一扯,动手的工人搞不好是要被判刑的。
一个家庭就毁了。
设身处地想一想,多绝望啊,那些工人只不过是怕要不到自己应得的报酬罢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力做些什么。
为了公平正义,她可以失去亲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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