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单纯的小鹿高高兴兴吃下去,以为这是猎人的示好,结果没等到毒发,就看见猎人在整片森林无差别投喂。
没理会孟珩最后的疑问,谢泽只抓住了那句“明天中午过来”,他在开怼前还谨慎地确认了一下孟珩的表白是真心实意,而不是输了什么大冒险。
而后谢小霸王恨不得站上桌子,撸起袖子对着孟珩骂道:“你跟我表白,然后十个小时以后还要跟什么大美女去吃饭,吃完饭来听我答复?你把老子当备胎是吧?!看不出来啊孟珩,男女通吃啊你!”
被骂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跳,甚至连辩解都没有一句,眼中反而染上些笑意。
孟珩听他一通发泄过后,只轻巧地问了一句话:“我说了只是发小,你怎么还这么在意她?”
“我——!”谢泽说不出话来。
情场老手孟老板善解人意地挑挑眉,没有继续逼问让人尴尬,谢泽这幅样子比什么答复都真实,他还用等到明天中午?
“我是直男。”谢泽说。
这话谢泽说过很多次,可唯独这回让孟珩僵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这句话可以出现在他们的任何对话中,可唯独不是此刻。
谢泽并不看他带着审视的眼睛,“直男是什么意思你不懂?”
“直男”孟珩在嘴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突然俯下身,将两条胳膊撑在瓷碗左右,从后面看像是连同谢泽一起罩在身下,他轻轻道,“直男我懂,可我感觉你不太直。”
细细麻麻的气息从他的口鼻中涌出,跳跃着奔向谢泽的脸上,谢泽有些慌了神,想要后仰躲避却又在中途停止,整个人显得畏葸无措,“我,我很直,咱俩只能是朋友。”
孟珩没说话,反而从容自若地观察起谢泽的状态——
胸口明显的起伏,藏在桌下的双手已经不知不觉握紧,小臂上的青筋虬结,他甚至想更恶劣地去窥视谢泽的下半身,同为男人,他太明白该怎么去验证另一个男人最真实的反应。
可惜谢泽没有给他继续下去的机会。
谢泽站起身,对他下逐客令:“天晚了你赶紧回吧,明天别来了。”
“发烧记得吃白色药片,晚上多喝水,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他忽略掉谢泽的后半句话,告别。
直到坐在雷克萨斯的座椅上,孟珩又将刚才楼上发生的一切细细回味一遍,然后轻笑出声。
明明就是喜欢的不得了啊。
他压下上翘的嘴角,决定不再表露心迹,只等着直男自我攻略。
啊啊只赶出来两千字!直球孟老板我真的好爱呜呜呜!大家五一快乐~
弯而不自知
谢泽那夜的话有转移和逃避的成分在,但也确实不算撒谎。
谢亿嘉和他一起生活了小三个月,不小的三居室里已经全是小孩的生活痕迹。就算他最开始抵触这个孩子,但朝夕相处下来也有了不少感情。昨天他接到澳洲的电话时,的的确确是怔愣了一下的。
不过眼下,相较于离别,显然是有更棘手的事情等待他去处理。
孟珩五分钟前发的消息,只有餐厅的菜单截图,上面尽是些滋补的汤品。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谢泽懒得搭理他,只当做没有看到晾在一边。
日头偏西,距离菜单发来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谢泽有些惴惴地点开聊天页面,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孤零零的一张截图上。
他正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分,把孟珩给惹生气了。毕竟人家好心好意记挂着自己,他却一声不吭地装死,想着想着就听见门禁也响了。
他给孟珩打开权限,两分钟后就见孟老板拎着打包袋上来了。
“你的汤。”孟珩递给他,顺口问道,“昨天晚上发烧了吗?”
谢泽接过来,心里别扭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好回答没有。
汤是带着小砂锅来的,打开以后还冒着热气,竹荪乌鸡汤炖得功夫到位,谢泽屁颠颠就进厨房拿勺子了。
拜孟珩所赐,他现在也染上了不用简易餐具的娇惯毛病。
始作俑者毫不见外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长腿翘起颇为惬意,等谢泽一口气喝完小一半,他才掀眼皮问道:“味道怎么样?”
“香。”谢泽只说一个字,又埋头喝汤了。
手机界面显示在邮箱,米兰方面已经在最后的时间节点完成复核,向孟珩发出正式的邀请函,时间在两个月后,是近两年来米兰最大的画展,彼时受邀到访的画师们也会是界内有头有脸的大拿。
两个月的时间。
他透过铁艺的装饰栏杆看向餐厅的位置,谢泽正背对着他吐鸡骨头。
两个月,他希望到时候能和谢泽一起去米兰。
从上大学开始他去过这个地方很多次,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和团队老师一起。但没有哪一次是和喜欢的人同去,与所爱之人共同漫步在米兰大教堂的广场前,在闻名遐迩的艺术之都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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