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石椁边时,我心一横,抓起石椁上的天癸网朝它扔了过去。
没有天癸网的束缚,杜春娥很可能在我们缠斗的时候溜走。
然而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
天癸网这玩意儿霸道的很,一罩在摄影尸身上立刻就冒出了一朵朵幽绿色的阴火。
摄影尸倒在地上挣扎的功夫,我捡起地上的凤栖木剑,把剑柄硬塞进右手里。
一股暖流从掌心流向整条右臂,被冻僵的右臂终于开始有了感觉。
“炎天!诛邪!”
咬破左手中指,我用血液在剑身上补了两道剑符。
剑身上的火焰立刻又炽烈了几分,颜色也从赤红变成了金红。
我就不信了,朱砂和天癸网都对它有用,老子的灵剑就不能捅它十八个透明窟窿?
然而我这刚刚举剑,天癸网中的摄影尸就再次对我举起了相机。
空白,回神。
它已经挣脱了天癸网开始起身,镜头依旧对着我的方向。
再空白,再回神。
那货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左手拿着相机,右手提起拳头朝我脑袋砸了过来。
当我的意识再次进入空白期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两个字:完了。
这货的相机是一种可以让人短暂失神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原理是什么。如果被照上百八十次可能会有点抗性,不过现在……叠抗性显然是来不及了。
麻蛋的,明明是来找杜春娥报仇的,结果仇没报了,把自己折在这里了。
最恶心的是,我扯下天癸网之后,杜春娥只要缓过一口气就能从这里逃出去。
我特么比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周公瑾还惨啊。
下一次恢复意识,我恐怕就是一个冰坨子了吧。
然而,当我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我依旧手握凤栖木剑站在原地。
原本向我攻击过来的摄像尸歪着身子倒在地上。
一个穿了一身快递员工作服,顶着一头乱糟糟长发的少女扛着把铁锹站在摄影尸旁边。
而那把铁锹上还挂着一个不停逛荡的东西,正是原本挂在摄影尸脖子上的那部相机。
傻了,彻底傻了。
这个制服上印着“哪都通”的邋遢女人竟然是杀了小迷后逃之夭夭的寒倩。
只不过此时的她摘掉了我妻由乃的粉毛,换了一身《一人之下》里冯宝宝的行头。
“你个锤子,弄得狗儿麻糖的。没有哈数就不要来找这个砍脑壳的嘛。”
哎呀我勒个去的。你说你s就s吧,这又不是在漫展上,你说个毛的川地方言啊?老子有听没有懂啊。
“说人话!不对,是你打倒的它?”
我是真被这娘们给弄蒙圈了。
她当着我们的面杀了小迷,我以为她和茗烟一样,是被控制的鬼物。
可是看现在这样子,她竟然用铁锹干翻了摄影尸,让它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这娘们到底是干啥的?
“不就是个瓜娃子么,有什么难的,老子一招阿威十八式之狂踹瘸子那条好腿,就把它放倒了。”
狂踹瘸子那条好腿?我特么怎么不知道阿威十八式里还有这么斯文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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