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货现在不说川地方言了。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哪一边的。
“呐,接着。”
铁锹一扬,挂在上面的相机朝我飞了过来。
我急忙伸手接住,不过拿了没有一秒就扔了出去,重新探手拎住了相机上的带子。
怪不得寒倩这个坑货用铁锹挑着它呢。
拿到手里的那一刻我都有点怀疑这相机才是鬼怪的本体了,那种阴寒感,和挨了摄影尸一拳时的感觉不相上下。
“黄杨扁担呀么软溜溜呀那么,姐哥呀哈里耶,挑一挑白米下酉州呀……”
那边的寒倩用非常淡漠的川音唱起了一首《黄杨扁担》,手里那铁锹随着歌词,一下下拍在那摄影尸的脑袋上……
她早就死了
“吼!吼!”
摄影尸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声不甘的嘶吼。
没眼看了。
在雨巷村为祸一方的大鬼怪,竟然就那么倒在地上被一个女人用铁锹敲得嗷嗷直叫。
“喂,我说,杀生不虐生,你们这有点过分了啊。”
一会坐在门头上看戏的白桃看不下去了,很有些抱怨的念叨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那么淡定,这不是你男朋友吗?”
我也不能干看着,把相机放在地上忍着寒意走到摄影尸身边,一剑刺向它的背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摄影尸比之前脆弱了不少。
身上的衣服再不像铠甲那般坚硬,一剑就给刺穿了,紧接着,大量蓝黑色的水汽从木剑刺入的地方喷射了出来。
摄影尸嘶吼地更加疯狂,两只爪子在地上胡乱的抓挠着,似乎想抠一块铺地的青条石出来砸我脑袋。
可惜这地面似乎冻得太瓷实了,它抠了好几下,身下那块条石连晃都没晃。
“男朋友?应该说是前男友吧。虽然不能一竿子打翻所有人,但是搞摄影的,很多都玩的很花。”
白桃的声音优雅恬淡,完全没有女鬼该有的样子。
“我本来觉得就算是死了,我们两个报仇以后能在这村子里厮守也是不错的。”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看看那屋子里他收集回来的模特。”
“收集一些美女也就罢了,他连男人都不放过。”
“每天就知道狩猎、享受他的模特,他心里哪儿还有我这个女朋友啊。”
白桃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凄然。
“是他非要来这里拍照的,要不是为了他,我也不可能被那些老东西糟蹋。一切悲剧都是因为他。”
听这意思,白桃是对男朋友彻底失望了,也不再打算管它死活。
挺好,真心挺好。
我也没啥好客气的了,拔出木剑对着摄影尸的后背又是一剑。
这一剑应该是直接洞穿了心脏的。
可是摄影尸似乎受伤并不重,挣扎的更带劲了。
“风雪停了,你们快走吧。”
我和寒倩又折腾了一番,可是摄影尸始终没有宕机的意思。
坐在墙头的白桃突然出声提醒了我一句。
抬眼朝门外看去,外面的风雪果然停了,只是天色还是一片昏暗,没有恢复正常。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剑朝摄影尸后脖颈子捅了下去。
谁知道刚才捅后背好像捅豆腐一样的木剑,这一次却是未能建功,只是又在它脖子上崩出一些冰碴子来。
我不信邪的又朝后背上一捅,结果依旧没有捅动。
而与此同时,趴在地上的摄影尸开始了不明原因的抽搐,寒意愈发浓重了起来。
我勒个去的,我明白白桃的意思了。
这摄影尸之所以需要用相机来对付我,还会被寒倩的铁锹干倒,并不是说它真的就这么弱。
而是这玩意儿大部分的煞气并不在体内,而是用来制造这漫天风雪了。
现在风停雪住,说明摄影尸已经把散出去的阴煞之气收了回来。
等它重新和阴煞之气融合……
麻蛋的!跑路!
“白乙大将军到此!敕!”
一把镇尸符洒在摄影尸的背上,符纸刚落下去,上面就起了霜花。
我没耽搁一秒钟,绕到杜春娥所在的石椁边抽出竖板推开椁盖,只见那石椁中飘荡着一大团黑红色的阴煞之气。
杜春娥这是已经残到连形体都无法凝成了吗?
从包里摸出个葫芦,拔掉塞子用引魂符勾住椁内的阴煞之气一引一带,那团阴煞之气就被收到了葫芦里。
转头跑到堂屋门口,把奶糖往肩膀上一扛,扭头就跑。
寒倩见状,又在摄影尸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家伙,然后跟着我一起往外跑。
对于这个娘们,我心里是加着警惕的。
虽然她现在在帮我打那摄影尸,可是之前杀小迷的事情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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