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纸人,哪来的那么多纸人伏击你?”
第一个怼我的永远都是老炮。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中也满是质疑。
在祠堂见过那个血染红衣的女鬼后,他们应该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有鬼的事实。
而这种质疑,多半也不是真的怀疑我,而是不愿意相信村口被堵死无法出去的事实。
“信不信随你们吧,我也不是保姆。”
“那个,鸡烤好了吧,大家分一分,先把肚子填填再说。”
眼见着气氛凝重,小迷跳出来打了个圆场。
篝火上的野鸡被烤的吱吱冒油,屋子里满是调料的香味。
负责烤鸡的平头嘴上说着“对对对”,掏出刀子来分割鸡肉。
“给皮吉分一条鸡腿吧,鸡是他抓到的。”
“分什么分,就这点鸡肉,咱们还不够吃呢,他现在是人是鬼还说不清,吃点干粮就得了。”
老炮说着,一把从平头还没开始分割的那只鸡身上扯下一条鸡腿。
“你这人怎么这样?皮吉原本不是跟你一伙的吗?”
奶糖喏喏的嘀咕了一句。
“啊对对对,你伟大,你圣母行了吧?他是人的时候跟我走的近,不代表他不人不鬼了我也要承当风险吧。你那么伟大,你别吃,把你那份给他啊。圣母表!卧槽!”
老炮的话还没落,一块带着火头的木头就砸在了他手腕上,鸡腿掉落,被我接了个正着。
“你特娘的什么意思?”
“鸡是皮吉扑到的,我敲晕的,平头烤的。你连柴都没有砍一根吧,这鸡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凭什么吃?”
“我……就凭我能保护大家!”
“哈哈哈……笑死我啦!笑死我啦!哈哈哈……就凭你?保护谁啊你?我不行了……哦呵呵呵……”
寒倩握着匕首的手在地上不停拍着,整个人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老炮双眼怒瞪,看那意思是想上去给寒倩点教训,不过在寒倩拿着刀子对他比划了一下以后,老炮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娘们儿最牛的地方就是不管扮演什么都能迅速和角色本身融为一体。
我妻由乃……那特娘的是个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敢砍的顶级病娇。
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挑衅手里有刀的寒倩这属实有点不理智。
“好了,大家都被困在这里了,干嘛自己人还要吵架呢?我去送给皮吉吃吧。”
茗烟从我手里拿过鸡腿,出了屋子。
我诧异的看向了土豆。
土豆干笑了一声,耸了耸肩。
“可能她发烧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迷糊吧。”
土豆只是个子矮,却不傻,他那些小动作,自己也是发现了的。
在那之前,他可以对茗烟随意打骂,可是一旦茗烟发现了他的不舍,土豆的一切举动就都尴尬了起来。
野鸡的肉质不是家养的鸡能比的,大家都吃的很香。
唯独老炮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啃着火腿肠,眼睛里全都是记恨。
我也懒得搭理他,开始和平头商量等下到后面的山坡上去下几个套子,看看能不能再抓些野味回来。
两只鸡很快就被大家消灭了,只有土豆手里还抓着一只鸡翅迟迟没动嘴。
奶糖这个小馋猫看着那只鸡翅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好像在无声的央求土豆把鸡翅给她。
“那个……妹子,这不能给你啊,那谁还没吃呢。”
土豆不说我还没注意,两个院子就是紧挨着的,茗烟过去给皮吉送个鸡腿,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就在我打算出去看看的时候,茗烟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女人的状态不太对。
从发烧中清醒过来之后,茗烟的表情变得很漠然,一副世界毁灭都与她无关的样子。
可是如今的她,面颊绯红,嘴角上翘,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寒倩给她的羽绒服被她脱了下来搭在了胳膊上,就穿着一身ol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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