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风把实情告诉了她,曲母目瞪口呆之余又默默从一个角落里拖出个坛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腌制好的辣椒。
曲南风:“”
晃晃悠悠,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到了五月底,甘市算是正式迈入了夏季,梅雨一过,温度就开始直线上升,像曲南风天天待家里,穿着一件轻薄粗布衣,都还是一身汗,贴在背上,黏腻腻的难以忍受,更别提天天还在上工的其他人,不少人已经有初步中暑的迹象。
曲南风担忧曲家人的身体,想劝他们歇歇,可曲父曲母不同意,她就想着和他们一块去上工多帮帮忙,结果第一天就倒下了,把曲家人吓得半死,任曲南风后面再怎么说都不同意她跟来。
曲南风没有办法,只能尽量把家里的活给揽过去,天天绞尽脑汁熬各种解暑解热的汤汤水水,有一次还主动约了曲兰芳两人去外头搞了一大堆鱼腥草回来,又是熬鱼腥草水,又是凉拌鱼腥草,吃得一家人之后看见鱼腥草就下意识想吐,这才作罢。
后来三人去摘野苋菜时,偶然遇见木馒头,也就是平时大家说的凉粉果。想到以前在某个小破站上看的美食视频,曲南风又有了新的主意。她盯着树上挂着的那些刚刚长成的凉粉果,眼睛都要发光了。
在曲兰芳和甘巧诧异的眼神中,她在树下转悠,这颗凉粉果攀爬的比较高,估计得有七八米了,拿木棍肯定弄不下来,看来是只能爬树。
曲南风搓搓手,内心蠢蠢欲动,伸出胳膊准备撸袖子上手时,曲兰芳拦住了。
“南南,你不会是想爬上去吧?”
曲南风有些心虚,却没骗她:“就试试。”
“不行。”曲母拜托过曲兰芳要她帮忙看着曲南风,这么高的树一看就很危险,别说曲南风这个小身板,就连她都有点害怕。
曲南风试探的心不死,她确实很想要摘到那些凉粉果,好不容易碰到,轻易不会放弃,一直想游说曲兰芳,曲兰芳心若“磐石”,不被动摇。她没得办法,只能转来转去想想别的办法。
甘巧自始就没说过话,等两人发现她时,人已经爬到了高处,咚咚咚,把上头的凉粉果全摘了扔下来,然后在曲南风呆愣的目光下,快速又平稳下了树,只见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抬着下巴点曲南风:“还愣着干嘛,捡起来啊!”
她翻了个白眼,“我帮你摘了,总不可能还要我捡起来再拿到你手上吧?”
曲南风高声嗯了声,连忙弯腰去找掉下来的果实,等把全部都装进了竹篓里,她挪到甘巧身旁,非常真诚说道:“甘巧,谢谢你,你好厉害啊!”
她是发自真心的夸奖,甘巧那上下树的功夫是真的过于流畅,完全不像是在爬高处,轻易的好像是在平地走路,这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曲南风瞳孔亮晶晶的,满是钦佩看着甘巧,甘巧习惯了曲南风之前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尺寸把握的极好,这乍得一下突然变了,顶着曲南风火热的视线,甘巧还浑身不自在起来。
想刺她的话在嘴里变得烫嘴,甘巧想骂她,让她变回之前的样子,可半天,只是含含糊糊轻声嗯了下:“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值得你这样嘛”
后面一句话,声音越来越小,曲南风甚至都听不太清楚:“什么?”
看着她愣愣的样子,甘巧大声啊了句:“没什么!”她推开曲南风,背起自己的竹篓快步往前走。
曲南风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曲兰芳已经笑着拉着她追去,边说:“没事。”
这事算一插曲,后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甘巧就没了脾气,曲南风与她的关系莫名又进了一步。
凉粉果不是所有的果子都可以做成凉粉,它有公母之分。那种软绵绵,里面全是果肉的公的凉粉果才可以用。
曲南风虽然清楚这一点,但让她直接把这些得之不易的母凉粉果扔了,就不舍得。她抱着微弱的希望,尝试着把那些小个头硬邦邦的果子也切了,果不其然,里面几乎没什么果肉。亲眼见到了事实,她才瘪着嘴扔了,扔的时候心里还在想,早知道就不让甘巧摘这些了,白费她一番功夫。
扔掉一些不能用的,剩下的也不多,曲南风小心把剩余的果子里的果肉挖出来晒,大太阳下,三、四个小时就可以收进来开始做凉粉。
她找了块干净的纱布,边回忆自己看过的视频里面的步骤,抓了一把凉粉果,包住放进凉水里浸泡,浸泡到差不多时,曲南风就开始揉搓,随着她的动作,可以看见有类似于胶质黏糊糊的液体慢慢渗透到水中,原本透明的井水逐渐变得乳白。
曲南风越发有动力,一直揉搓揉搓,直到她手臂已经无力了才停下。她把用过的凉粉果扔到一边,因为她也是第一次做,并不确定能不能成功,所以接下来沉淀的半小时,曲南风就一直盯着水面。
直至成型,她还有些意外,不敢相信,捧着那碗凉粉看了好多眼,确定它已经成为了透明膏状,她才惊呼了声,高兴蹦了起来。
家里还有晒干的花生,曲南风拿出些干炒出香味,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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