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手里一塞就跑开了。
东西都到了手上,甘巧拿着也不好不拿也不是,总不可能扔掉,她在那自己犟了会,默默把李子干兜进了兜里。
曲兰芳望着自家小堂妹离去的身影,笑笑,转身对甘巧说:“都说了,南风她不是那样的人,你还不信,好歹咱们小时候也是一起玩到大的。”
甘巧瘪嘴,反驳:“我也没那么说,只是”
只是什么,甘巧自己也说不清,要真讨厌,怎么可能会跟着曲兰芳一起过来,要不讨厌,她摆着脸是在干什么,曲南风又不欠她,甘巧不敢去深究自己内心的想法。
曲兰芳是不能理解,曲南风是自家人,不管如何她还是偏心自家堂妹,话也说了事也做了,甘巧能不能拗过这个弯全看她自己。她塞了口李子干到甘巧嘴里,只说:“回去做饭了。”
甘巧垂眸轻咬着,满口的果香,酸酸甜甜,就好似少女的心意,百转千回,似风似雨。
曲南风自己尝了口,李子干现在硬度正好,咬着不费劲,她分了不少出来,又留了一部分,打算明天再晒干点,方便她寄去陆西洲那,路上几天,干点才不容易发霉。
曲母听说后,还特意又塞了点别的,让她一块寄过去,曲南风想看她还不给。
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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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南风就控诉:“好啊妈,这还没结婚你就开始偏心他,等以后那更不得了!”
曲母瞪她:“什么偏心,你自己去看看你陆叔给你买了多少东西,我就塞点自家晒的东西,就偏心,我看你是屁股痒了!”
曲南风嘻嘻笑了声,转身曲母就往她手里塞了个烤红薯,自前几天曲南风迷上烤红薯后,家里人就天天给她弄。曲南风接的时候没注意,戳到了下午那个水泡,疼得她啊了声。
曲母翻过她掌心一看,心疼的要死,一直念念叨,曲南风原本是想把下午摘回来的蘑菇洗洗,曲母都不让,让她到一边去。
曲南风在她旁边蹲着:“妈,那里面还有蚂蚁咬过的,要不要?”
曲母头都不抬:“要,为啥不要,就是蚂蚁咬过的才好,你以为它们蠢,不会吃好的嘛?”
“对了,兜里还一些羊肚菌,我瞅着像。”
曲母翻出来,仔细看了下,点头:“确实是羊肚菌。”
不过数量不多,凑不齐一碗,曲母又怕坏,索性把两种菇凑成一块,正好上次陆安拿来的肉还没吃完,切了几两肉一起炒了。
新鲜菇吃起来更加滑嫩爽口,又鲜,确实是一盘难得的美味,曲家人今天吃得最多的就是它。
再晚点,趁着还看得清,曲西风和西北风把那些笋都剥干净,弄下来的笋衣被他们推在一边,等明天太阳晒干,就能作为引火的材料。
曲南风把里面比较嫩的一些挑出来做酸笋,焯过水后放在冷水里泡一晚上,做完这些她洗澡回房。她把灯芯挑起来,点燃,趴在昏暗的灯光下,握着笔慢慢写信。
亲爱的陆西洲同志,
其实也没什么好写,两人进展太快,直接跳过了相知这一步,对双方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曲南风咬着笔头想了会,把最近发生的几件有趣的事挑着和他说了下,等结尾,又想到今天晚上那事,她又愤愤提笔接着写下去,不知不觉,就写满了两张纸。
曲南风有点诧异,和李子干一块寄出去时还在想,陆西洲会不会觉得她烦,可转念一想,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没必要在陆西洲面前隐藏,之后两人相处也会发现的。
寄这些东西一共花了曲南风八分,等东西到陆西洲手里已经是四天后了。他先拆开的信,曲南风的字和她人一样,板正的楷书,字里行间又带了自己的特色,偶尔冒出的笔锋带着锐利又转瞬消失,就像是小猫偶尔竖起的爪子,抓你一下又迅速缩回,挠得人心痒痒。
陆西洲不由又想起她对自己坦白的那天,想到小姑娘生动又直白的表情,他嘴角含笑,一句句看下去,虽然是很平常的小事,可在她笔下,却就像是发生在自己身旁,活灵活现,脑海里甚至都已经有了那些画面。
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开心太具有感染力,以至于陆西洲一天的心情都不错,在操练底下的士兵们,甚至都没冷着张脸,这么异常反倒是吓得不知情的士兵们以为自家营长又想了别的招整顿他们,一个个提心吊胆了好些天。
不过这些,远在弥河坝的曲南风并不知情,她正在家研究自己的酸笋。本来焯过水的嫩笋泡了一夜冷水后,直接拿弄好的泡椒一块腌制就好,可现在问题就在于——曲家没有泡椒!
她如果要继续做,还得先做出泡椒来。做泡椒其实也不难,只要有朝天椒、白醋、还有盐,就能做出最简单的泡椒来,但是这期间需要时间,等到那时候,曲南风弄好的嫩笋都该长毛了!
无奈下,曲南风只能含泪把那些笋连带腊肉炒了,真香!至于剩下的新鲜笋,大部分晒干,还留了小部分做笋煎蛋。
等过了好几天,突然想起这回事的曲母还问了她一声,酸笋做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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