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她也仅仅是打过照面而已,没有交情特深的大姑娘小媳妇儿。
每天都是她早早起床做一大家子饭,三弟妹跟她说过,生的都是女儿再不勤快点儿,在农村会被赶走的。
家里男人们都出去上班,女人们就该把地里活儿都承包了,这三弟妹在村小学当老师,上班用不着干活,就她和大嫂天天长地里。
她当时真是着了魔,信了三弟妹的邪,这么多年书都读狗肚子去了。
路过赵建军家门口,沈希婵怒气冲冲的推开门,冲了出来,正好和顾惜容母女俩撞个正着。
顾惜容被她指着鼻子骂,“顾惜容,你这个丧门星!都怪你!没有你南风哥怎么会被分出去?”
“都怪你生的这个小闺女,都是因为她才发生这么多事儿。”
老白家这四个孩子都找了回来,她家赵荣也不会有啥事儿了,她看到顾惜容母女两个就开始找茬儿。
顾惜容眼皮都没抬一下,拉着白溯之往前走。
“顾惜容你给我站住!”
尖利的声音响彻整条街。
顾惜容不再执着生儿子,绝育手术也做了,沈希婵没有能拿捏住她的地方。
她挥了挥手,弹了弹耳朵,“没听到人说话,只听到苍蝇嗡嗡的吵,烦死人了。”
“你!”沈希婵深呼吸平息了一下怒气。
“哼,也不知道南风哥怎么想的,为了这小杂种,爹娘养育之恩都不顾了,当儿子的提分家,别人都得戳他脊梁骨。”
沈希婵说的也是实话,在农村提分家的一般都是儿媳妇儿或者是爹娘提,儿子直接提的话会被人骂不孝。
顾惜容眼神暗了暗,“小杂种儿那也是他的种,你家赵荣呢,是你家赵建军的种吗?”
“他赵建军给别人当便宜爹,还不允许别人说呀。”
“你给别人当破鞋,还不许别人讲究啊。”
“你家的小兔崽子可以嘲笑别人,别人说他就不行,他当他是谁,天皇老子啊?”
顾惜容停顿一下,喘了口气,没有给沈希婵反驳的机会。
“他和我三侄子打架把我家闺女撞下去了,到到时候结果错还在我闺女身上,真是笑话。”
“我劝你呀,有这个闲工夫多教育教育你家赵荣。还有别总掺和我家的事!”
“我劝你多做好事啊,别总盯着村里这些小媳妇的肚皮瞧!造那么多孽,也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哼!”
“顾惜容,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沈希婵弯着腰低着头就向顾惜容的肚子冲去。
就在即将撞到顾惜容肚子的瞬间,一只大手半路拦住。
“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白南风推开沈希婵,把顾惜容拉到怀里,“容容,她撞到你没?”
沈希婵被白南风大力推开,一时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南风哥,顾惜容欺负我。你不是说你最爱的是我吗?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我。”
白南风急忙撇清,“沈希婵,你少胡咧咧。是,我曾经爱过你,可你怎么对我的?”
“为了回城,你给我戴绿帽子,哼,我真是瞎了眼。”
白南风把沈希婵的老底都抖搂出来,“你一个知青,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儿,给我滚开,看到你就恶心。”
白溯之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一出狗血大戏。
吃醋
沈希婵泫然欲泣,故作委屈,“风哥~”
白溯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三十多岁的老阿姨学白莲花的作派,真让人受不了。
这沈希婵智商堪忧啊,怎么这么违和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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