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父母心中的地位,她以为自己会是他们的骄傲,原来在他们心里她只适配那样一个人。
多么的可悲!
她曾经引以为傲在同学面前炫耀过的疼她爱她的开明父母,就在这一夕间彻底翻车,她甚至怀疑他们是否真正爱她懂她。
她甚至想如果从来不曾被捧在手心里疼爱,也许此刻就不会这样失望难过。
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池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有道身影出现在她身前,挡住了她的脚步。
“请问……需要帮助吗?”
池杏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此刻情绪激动,心中的憋闷委屈就像一座火山已到达喷发的临界点,这会儿忽然有个人搭话,她再也憋不住,头也不抬竹筒倒豆子似的吐着苦水。
“我讨厌相亲,讨厌和恶心的人相亲,他哪点配得上我,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眼前递来一方纸巾,她顺手接过来,擦了擦眼泪。
“谢谢。”池杏用力吸了吸堵塞的鼻子,但是没有吸通,瓮着声音说:“在他们心里,难道我真的就只配那样的人吗!”
说到这里鼻尖酸涩,再次落泪。
对方又适时地递来一张纸巾。
“那……你看我行吗?”
嗯?
池杏猛然从情绪中抬起头来,有些恍惚傻眼,不知什么时候面前站着一位穿绿军装的兵哥哥。
玉兰花形状的路灯静静地矗立在跟前,兵哥哥就站在灯下,背着一只迷彩的双肩包,月白柔和的光线斜斜照在他的背后,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庞,却又像打了一道轮廓光,勾勒出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姿。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池杏一时有点懵圈,捏着那团皱巴巴的纸巾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转头看了看。
宽阔的马路对面是一处门庭高大又庄严的地方,灯火明亮,门口两边的透明岗亭里各站着一个威武的警卫兵。视线越过门庭还能看到里面楼顶上竖着的大红标语牌“听党指挥,□□,□□”。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自觉走到了一个部队机关单位的门口。
这个地方不算陌生,可也从未驻足靠近过,只是偶尔路过会偏头看上几眼,离她家算不上远,但是步行的话还是有些距离的,想不到自己一路埋头竟然走到了这里。
一瞬间池杏都忘了哭泣,又愣愣地抬眼看向兵哥哥。
此刻他的脸正好迎着光线看向她,他有着十分立体的眉弓,即便是内双的眼睛也显得眼窝相当深邃,仿佛有股神秘的吸引力,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跌进他的目光中。
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她的心“怦”地猛烈跳动了下。
她一时根本移不开目光,只觉得他的骨相实在是优越,五官的线条硬朗又干净,下颌线分明又流畅,鼻梁高挺,微微隆起的驼峰更添阳刚之气,短而黑的寸头又显露几分爽利,再加上那身板正硬挺的军装,属实是又飒又刚。
og!好……好帅!
这是池杏的第一反应。
她是有些颜控在身上的,这一眼几乎满足了她对异性的所有幻想。
池杏有些云里雾里,怕是自己哭久了出现的幻觉。
闭眼又睁眼,再瞧上一眼。
不是幻觉,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微微低着头,安安静静地,探究般地望着着自己。
他的身形很高,遮住了大半的路灯光,肩头隐隐跳动着金属的光芒,是棕绿色的肩章,别着一杠三星,还是个正连职的军官。
天上掉下个帅气兵哥哥。
好像……行!
这就是传说中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一瞬间她已经把那些委屈失望不愉快迅速抛诸脑后,在线表演了个“雨转晴”。
池杏仰头再次看向他。
“你刚刚说什么?”
她穿着一条白色印小樱桃的长袖棉质睡裙,公主裙式样的袖口缀着一圈蕾丝边,方形的领口下方纹着一道樱桃红的滚边,中间有枚同色的细细长长的蝴蝶结,十足的甜妹打扮。
此刻的她微微仰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未落下的泪珠,灯光下依稀还能看清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因为哭过,小鹿般的眼眸和圆润的鼻头都是红红的,显得无辜又楚楚动人。
兵哥哥似是有些走神,不妨她忽然这样一问,深邃的眼眸中起了些许波动。
轻轻的两声咳嗽,他手轻握成拳在嘴角抵了抵。
“看你哭得挺激动的,大晚上的怕你一时想不开。”
他的唇角礼貌性地向上勾了勾,语气平静如水面。
池杏一愣,圆圆的眼睛更大了一点。
原来不是大姨一个人认为她会想不开。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而且……他刚刚说的什么来着,难道是她听错了?
她嘴角的那一点点期望的笑意慢慢垂落了下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时情急想稳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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