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们先前约定好,若是一个时辰自己还未出现,便先回顾府等消息。
如今分明已过了快两个时辰,却迟迟不见胡桃的影子,莫非是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想,苏眠更是有些坐不住了。
城中巷子深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巷子中响了起来,惊飞了一树的麻雀。
胡桃被打得嘴角鲜血直流,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直不起身子。
“主人,胡桃知错了,您就饶了胡桃吧。”胡桃眼眶泛泪,喉咙里泛出了鱼腥味,奄奄一息道。
“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辜负了我的信任。”那人面容隐在面具之下,神色乖戾,蹲下了身子紧扣住了胡桃的下颌,令她动弹不得,只听得骨头发出脆响。
“是属下辜负了主人的信任,属下但求一死。”胡桃眼神里满是绝望,眼神中却暗含了几分柔情。
“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你了,我精心培养了你,是希望你能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刀刃,你如今竟是要反戈倒像了吗?你忘了是谁从刽子手的手下救下了你?”那人浑身散发着戾气,眼神中的冷箭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胡桃哪里敢忘。风雨交加的黑夜里,她万念俱灰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审判,身上趴着一头畜生。刀光剑影间,有人风雨里来,给了她生的希望与动力。
后来的无数个日子里,她带着心中的那一丝悸动与希望撑过了无数个黑夜。手中的茧破了又长,剑刃却越来越顺手,只有她如有着顽强生命的豹子,挣扎着活到了最后。
后来,她成了营中首屈一指的冷面杀手,远处塞外,改头换面成为了一名探子,一蛰伏便是五年之中。
听说他佳人在侧,软玉温香,深受宠幸。而她不过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这是牵机药,也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胡桃再也之支撑不住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府中生变
终于在黄昏将近的那一刻,苏眠等到了胡桃。
“胡桃,你这是怎么了?”苏眠狂奔过去,却在瞧见胡桃被血染红的裙摆,以及肿得如山丘般高的脸时顿了顿。
胡桃拖着笨重的身体撑回了顾府,终于坚持不见栽倒在了庭院门口,她虚弱地抬起了头,望见苏眠一脸的担心,心中暖了暖,刚想开口说着什么,却直接晕倒了过去。
“舅舅,快来帮帮我。”苏眠本就是个萝卜丁,哪里能扛得动胡桃。这下说着声音都带着哭腔。
胡桃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到了床上,双目紧闭,虚弱地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苏眠为她请来了府中最好的大夫,为她把脉。
大夫摸着她的脉象停了好久,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苏眠随着大夫的脸色,心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上。
“大夫怎么了,胡桃不会有事的吧?”苏眠吸了吸鼻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大夫无奈地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她心脉被强大的内力震碎了,体内更是气息紊乱,想来是靠着强大的毅力才撑到了此事,即使好好调养也只是吊住那一口气罢了。”
苏眠不可置信地望着床上安详地入睡着的胡桃,无法相信她究竟遭遇到了什么。
“大夫,给我开最昂贵成效最快的药。”苏眠恳求着大夫。
“小姐放心,我定会拼了命去救她。”大夫哪里受得起这样的重礼,连忙后撤了一步,拱手道。
待大夫开好了药方,煎好了药送了上来,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一片寂静。
苏眠掏出怀中的精致黑金瓷瓶,里面也仅仅只剩下了四颗药。
上次为了城中急症一事,她耗尽了心血,不知耗费了多少珍贵药材才恢复了过来。
二舅舅也是再三叮嘱她,此后断断不可再用碧血救人,否则自己便会心脉费尽,回天乏术。
如今手中也仅剩了这几颗救命的丹药。
苏眠望着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胡桃,想起过往的种种,毫不犹豫地费力掰开了她的嘴,将丹药就着温水塞了进去。
胡桃从前对她这般好,苏眠医治她也是情理之中。
药效很快,不一会儿,胡桃便幽幽转醒。
“小姐”胡桃挣扎着便要醒来,苏眠连忙按住了她。
“这都何时了,还小姐小姐的。”脸皱成了一团,娇声斥责于她。
胡桃望了望黑夜渐深,想来到了小姐用膳的时间了。莫大婶今日家中有急事,所以小姐的日常生活都交付给了自己。
“小姐,你可是饿了。胡桃这便去给你煮些羹汤,做些糕点来吃。”
“你身子都这样了,为何还要硬撑。难道偌大的一个顾府竟没有一个厨子了不成。”苏眠越说越激动,说话间满是鼻腔音,眼眶都红红的。
“小姐,是奴婢的错,你不要哭了。”胡桃一下子慌了神,连忙下床想要去擦拭苏眠的泪水,却因为用力过猛,扯到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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