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京人心惶惶的,你可要小心点不要乱跑。”顾清生怕苏眠再受到什么伤害,赶紧过来和她约法三章。
“听说侯爷家的二公子高烧不退,一大早便上门求医了。”胡桃连忙沏了杯热茶端给顾清。
“是啊,也不知这帮人从哪得到的消息。”顾清气的猛捶了下桌子,胸口起伏不定。
“祖母遇到什么事了吗?”苏眠连忙凑了过来询问道。
“眠眠不用担心,舅舅们会解决好的。”顾清不想让她担心,只是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肯定是祖母出了什么事?偏偏舅舅们都瞒着自己。
顾清呆了一阵又匆匆忙忙地走了,脚步匆匆,看起来却是又什么棘手之事。
“今日二小姐可是还没来取核桃酥。”苏眠偏过头来询问道。
胡桃沉默了片刻,听出了苏眠言外之意。取出了糕点盒,跟在了苏眠身后出了门。
客人一般都是在大厅会见,苏眠抄小路穿过杂草丛终于踩点到达了大厅。
大厅被围满了人,却看见担架上躺着位男子,样貌倒真是极好的,面若冠玉仪表堂堂,只是面色苍白,嘴唇乌黑,没了生命的气息。
顾忠站在人群之中,眉头紧锁,双方似乎聊得并不愉快。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肯后退一步。
苏眠努力伸长了耳朵想要听个清楚,却稚嫩模糊听个大概。着急之际,右脚不小心踩上了杂树枝,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谁在门外偷听?”淮阴侯侧身而站,背着手厉声问道。
苏眠没想到这么就被发现,搓着手羞愧地走了出来,貂绒裘衣被弄得脏兮兮的,像个泥团子。
“眠眠,不是说不要出来乱跑吗?”顾清擦了把头上的汗水,连忙将苏眠藏在了身后。
顾忠现如今骑虎难下,只是淮阳侯一直紧咬着不松口,让他很是为难。
“侯爷,你也知道。夫人早已经闭关多年,身体每况愈下,实在是无力救治小儿。”
淮阳侯萧逸风黑着脸,猛地甩了下衣袖,“莫非是顾将军不想治,才生出的这诸多借口。”
顾忠连忙拱手赔礼道歉,“不知侯爷何处听来的风声,夫人自从嫁进了顾府,为废除了半生修为,还望侯爷见谅。”
萧逸风眸子沉了沉,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
“本以为顾将军义薄云天,想我们两家也是世交,小儿也曾仰慕顾将军的忠肝义胆,也罢,就当我今日白跑一趟了。”说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顾清脚步动了动,脸上多了几分焦急。顾忠一向自恃清高,在朝中树敌众多。纵使军功赫赫,也难逃众人悠悠之口。如今又要将淮阳侯拒之门外,顾清掩饰不住的心急。
宫中各方势力早已是斗得如火如荼,谁又能保证顾家始终如日中日呢,现如今大哥被派往驻守边关,分明是开始了对付顾家的第一步棋,
苏眠瞧着顾清脸上冷汗直流,十分着急的模样。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外祖父不必忧愁,绵绵瞧着只是中毒,并无大碍。”苏眠软软的嗓音响起。
萧逸风这才注意到这个被抱在怀中的奶娃娃,剑眉之下的丹凤眼挑了挑,眼中分明带了几分讥讽与不屑。“就凭你这个奶娃娃?”
“侯爷,你可不要小看奶娃娃。当代皇上少年登基,尚且五岁,不知侯爷这话传到皇上耳中会作何感想?”苏眠笑盈盈地反问道,说出口的话却锋利无比。
萧逸风身子晃了晃,没想到苏眠这么能说会道,倒是让他难以下台了。众人脸上都带了丝浅浅的笑意,仿佛是在等着看他笑话。
“你你这小娃娃可不得胡说。”萧逸风气焰顿时被灭了一大半。
“那如果我说我能够治好令公子,侯爷也只当我是胡说吗?”
风雨欲起
萧逸风仰天大笑,“顾老将军,你这可是在拿一个幼童忽悠我?”言辞之间满是指责之意。
苏眠从顾清怀中蹦跶了下来,有模有样地把起了脉,上下翻看了萧家二郎萧幕寒的眼皮,倒真有几分架势。萧逸风渐渐闭上了嘴,面色凝重。
“小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连着称呼都立马换了个。
“无妨,这是中毒的症状,好在未伤及心肺。只是这与外面流传的疾病却并不是一种。”苏眠揣着小手,瞥了萧逸风一眼。
“侯爷放心吧,解药我随后会派人送到府上,只是侯爷以后交人还需谨慎了。”苏眠恭敬地半蹲行了个礼,温婉一笑。
侯爷走时和顾忠好一番的客套,两人谈及年少时征战沙场的事迹,好不感慨。临走时还顺走了顾府好几坛珍贵的百花酿。
“眠眠,我的乖囡囡。你告诉外祖父,你真的能治萧家二公子吗?”顾忠送走了侯爷之后,连忙疾步到后院询问苏眠。
“我只是和娘亲学了点皮毛,还不知是否见效呢。”苏眠忙着捣药,头都不抬一下。
顾忠心中一颤,布满老茧的手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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